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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果然是那个继母对哥哥做了什么吧。 她摧毁了哥哥的爱情观和性道德观,让哥哥走上歧途,自甘堕落。 好不容易遇上我,哥哥愿意回到正常人的生活,我又欺骗了他。 但我仍不想放手,我实在太爱他了。 冉墨,我对自己说,你这个自私自利的混蛋,都这种时候,还是只考虑自己的感受,你比岳逐还可恶。 44 邵步阳喂我吃了小米粥,一颗鸡蛋和一个包子,我说饱了,他给我擦嘴,然后才囫囵地吃掉他冷掉的那份。 他收拾了小桌板上的一次性餐盒,我说:"我想尿尿。" 他从床下拿出医用尿壶递到我手里,准备离开病房。 我说:"你帮我。" "自己来。"他背过身,"你的伤在脖子上,手和脚都能动。" "你试试头不能动是什么感觉,会尿到外面。"我委屈道。 他拿我没办法,走过来掀开被子,帮我脱下内裤,但他执意让我自己抓着,然后扶着我的手。 明明摸过亲过,还给我含过,此刻却像烫手山芋般避之不及。 解决完,他用湿巾给我擦干净,去洗了手,打开窗户通风。 他站在窗前,我问他:“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讲?” “等你出院回家再说。” 他还愿意用“家”这个字,不过没什么好高兴的,和冉墨的家是家,和乐乐的家也是家。 良久,我低声说:“昨晚在公寓里,岳逐他扒了我的裤子。” 邵步阳猛地抬起眼,我看到他的脖颈上青筋凸起,脸阴沉下来,像是怒气爆发前的征兆,我从未见过他这样,一时被吓呆了。 “他把你怎么了?”他大步朝我而来,双手握住我的肩,把我弄得有点疼。 “他让阿豆和黄皮强奸我,等你回来。”我细声细语地说,“还好你没回来……” 邵步阳眼中聚集起痛苦愤怒还有愧疚,我心里难受极了,我不该说的,他们并没有把我怎么样,可是我想让他关注我,像以前那样哄我亲我。 他弯腰轻柔地揽着我的背将我抱进怀里,只是浅浅地挨着,我听到他剧烈的心跳声,还有他拼命克制着情绪说:“小墨,对不起,是哥对不起你。” 我又想掉泪,我说:“是我对不起你……” 感觉到他的手抬起来,不知该往哪放似的,最终落在我的后脑上,安抚般的顺着我的头发。 病房门被笃笃地敲响,邵步阳松开我,扶着我靠回床上,他调整了下表情,去开门,门外站着徐警官,我以为是要来给我做笔录,然而徐警官只是和邵步阳低语了几句,站在那里没进来。 邵步阳走到我床边,我总觉得他在忍耐着什么,是还在恨岳逐吗,可是他已经死了。 “小墨,妈妈来了。” 我惊讶地望着他,是啊,出了这么大的事,警方怎么可能不通知我家里。 妈妈肯定还认得哥哥,她看到他会是什么反应? 我有一种预感,只要见到妈妈,我和邵步阳这辈子就只能做兄弟了。 妈妈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接受我和哥哥有那种关系,会把她气死的。 就在这时,哥哥他做出了令我觉得亏欠他一生的举动,他说:“别告诉妈妈我的存在,我和徐警官说好了,你是走在路上被岳逐挟持的。” 他的眼圈全红了,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记住我说的,小墨。”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放弃了这个和分别十年的亲生母亲见面的机会,这一瞬间我脑中感应到一幅画面:十四岁的邵步阳在B市陌生的天空下,看着照片里的妈妈失声痛哭。 这十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母亲,却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勇气去见她,现在他可以与妈妈相认,又为了我和那一份承受不起的负罪感,选择了彻底隐藏下去。 就让妈妈的阳阳,永远成为她引以为傲的大儿子,是一个有着高学历好工作,早早成家立业的优秀青年。 他只能站在病房外,远远地瞄上一眼,看着妈妈风一般冲进我的病房,抱着我哭道:“墨墨,你吓死妈妈了。” 我鼻腔一酸,在妈妈的怀抱里变成了小时候那个被欺负了只会哭鼻子的小男孩,所有的惊吓,恐惧,伤痛,在这一刻通通释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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