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triple kill! (第3/3页)
让人呼吸不畅。 她渐渐放弃了以一己之力来调节气氛,真的没人理她,已经发展到她只能自问自答的地步。 萧楚炎从上次录制嗑了断片药状态不佳后,仿佛是给自己施了紧箍咒。打品、音不准、没按上弦……各种问题层出不穷,两天了,没在录音室弹好过一遍,跟个基础不好的毛头小子似的,简直专门在挑战霖渠的忍耐力。 塔伦看着因为连续的失误而消沉丧气的小弟弟感到很烦躁,特别想提醒他:咱不跟这种水平的乐手合作,在咱乐队这样的表现是不可以的,会被开除的! 再看看冷漠无情的霖渠,特别想提醒他:就是你之前冷暴力,pua!残暴刻薄威胁弟弟,害人家弹不好! 她扑在窗户上唉声叹气,下面湖边围着一圈茂盛的芦苇,芦苇外面开满了黄的白的小雏菊。她视力好,见那些精致的小玩意被大太阳晒得蔫头巴脑,不由产生与它们同命相连的心情。 她很少这么悲春伤秋,此刻灵感上涌,想要赋诗一首,霖渠说:“放松点,休息一下,你再练练,我去下面。” 呦吼,他倒是终于说了句人话,但塔伦很无语,自己刚想的词是什么来着? 不一会儿霖渠就出现在下面,一个人站在湖边思考人生,又捡了石头打水漂,怪孤独的。 身后又响起吉他声,伴随着拇指在琴箱上打出的节奏,很有节奏感和记忆点,是个好曲子。塔伦回头:“你这不是好好的吗?” 可不是,萧楚炎还能和弦加花变奏。塔伦拿出手机拍下来发给霖渠。 不一会儿霖渠回来,坐到架子鼓后面拿起鼓棒:“合吧。” 第一遍,萧楚炎高潮弹错了一个音符,他有点慌,接下去接连出岔,又好不了了,他越弹越僵,一遍比一遍干。 萧楚炎要一直不能好霖渠还能忍,但刚才自己不在他玩那么溜,不知道这会儿是真不行假不行,这样的对比让霖渠十分烦躁。 霖渠起身,音乐骤停,萧楚炎和塔伦惊慌地看着他。 他动作太大碰到了谱架,连忙扶住又撞倒了凳子蹭歪了鼓,放在军鼓上的鼓棒滴溜溜滚下去。他弯腰去捡,碰倒了嚓片支架发出咣的一声巨响,余音绕梁。 “操!”霖渠粗暴地把手里刚捡起的鼓棒砸在地上,踹了一脚挡路的支架,不再看这一团混乱,腿一跨离开了录音室。 他靠在走廊墙上,压抑着粗喘。 刚才那一脚勾起了暴力带来的畅快,他毫无公德心地再次抬腿狠狠踹在对面的墙上。从脚踝震颤的钝痛往上蔓延,整条小腿都痛麻了。跟腱伤还没好全,他没力气再踹第二脚。 垫着脚后退靠在墙上,霖渠忍受着疼痛仰起头,红着眼从兜里摸出烟盒,里面就两支烟。抖着手点燃香烟,两指捏着深吸一口,让尼古丁到肺里转一圈,连着五脏六腑的不痛快一起慢慢吐出。 烟雾下,灯光变得柔和,氤氲地薄灰袅袅飘散,带动着光线在眼中闪烁变幻,他舒爽地松了口气。他已经不抽烟了,但香烟和疼痛暴力一样,都能帮他转移注意力,缓解情绪。 20分钟后,塔伦来到外面,嗅了嗅鼻子,皱眉看着他霖渠:“你抽烟了?” 霖渠刚舒服点,听到她的声音又心情不好,他不客气地说:“闭嘴,让我静静。” 不可理喻!塔伦咬牙,眼珠一转看到墙上的黑脚印:“你……” 她犹豫着没说下去,走过来好言说:“再给弟弟一次机会吧,他其实弹得挺好。” “我知道他弹得很好……”霖渠颓唐地搓了搓眼皮,拖着脚步回到录音室。 萧楚炎的吉他节奏还是不稳,他的不稳定非常稳定,之后一次例外都不曾出现。 霖渠通红着眼起身怒吼:“我影响你了是不是,别他妈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上!” 萧楚炎一抖,食指在琴弦上割破了。他低下头,拇指碾着那道细细的伤口,疼痛让他有点想哭。 在鼓点和bass低音的铺垫下,电吉他锐利和古典吉他的悠扬交相缠绵,古吉中丰富的泛音让乐曲带上一种深远的美。渐渐的,声音的控制变得不稳,两种音色之间似乎没有那么和谐了。 塔伦咬着嘴唇紧张地看向萧楚炎。他掉了整一拍,就没跟上来。弟弟今天状态不好,还是等过几天…… 她没能把这个建议说出来,只是睁大眼,看着霖渠抓起谱架上的文件夹,抬起手臂用力掷向萧楚炎。 在琴弦上跃动的手指一抖,音乐戛然而止,坚硬的塑料壳子掉在地毯上发出闷响,萧楚炎缓缓抬起手捂住左眼,很快血泪从脸颊滑过,悬在下巴上。 塔伦眨眨眼,纸张漫天飞舞,一张a4飘落脚边,上面墨迹晕开,她看到三句词。 一切都不同寻常 这是巨大的失控事件 所有的纸片都飞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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