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第2/2页)
在他颈肩,舔吻他白嫩的颈,留下一片深红色吻痕,第二天也消不下去。他此刻就又俯下身,埋首在蔺薄云的颈肩,咬了一口他圆润的肩头,说:“骚死了。” 蔺薄云的呻吟在一下又一下的顶撞里碎得不成样子,含在嗓子里,嘶哑地喊,又告饶似的说:“要操死了,嗯,轻一点啊。” 柏山客没听,他早不信这小狐狸的话,什么“轻一点”,什么“要操死了”,都是假话,这小狐狸巴不得操得重,狠狠地操坏他。从前他还尚怜惜蔺薄云,自打知道了蔺薄云是个骚的,再没信过他在床上说的话,何况这时蔺薄云还醉着,醉汉说的话,更不可信了。 他顶着宫口操弄了一阵,那儿总算松了口,让他操了进去。穴肉猛地裹紧,绞得他差点儿交了货,罚似的打了下蔺薄云的臀肉,咬着牙说再夹就把你操烂了。 蔺薄云搂着他,像是抱着海上的最后一根浮木,在一阵阵的巨浪里颠簸。他身子一颤,女穴又喷了,前边也出了精,淫水尽数被堵在了穴里。柏山客又操了一会儿,一股温凉的浓精射在了女穴里,尚在高潮余韵之中的蔺薄云身子还在颤抖。柏山客抚着他,说:“闭会儿眼,我带你洗洗。” 蔺薄云乖乖地闭上了眼睛,小声地说:“要洗干净,不许操了。” 柏山客哭笑不得,哄他,“就洗洗,不操了,啊。” 蔺薄云缩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等他抱自个儿下床去。 这澡洗了好一会儿,蔺薄云这时耍了酒疯,不许他碰,又骂他流氓,蹬着腿说讨厌死你了。 柏山客心都要碎了。“怎么就讨厌我了?”蔺薄云在水里扑腾,控诉他,“你不给我吃酸梅子。” 柏山客只好哄这个小醉鬼,先画了个饼让他充饥,“明儿就给你弄来,好不好?” 蔺薄云啜泣着说好。 这下不闹腾了,柏山客给他洗干净,擦干了身子,又擦头发,把他抱回床上去,自个儿也去冲了个澡。 - 鸡鸣了不知多少次,钟响了也不知多少次,都没能把昨夜被折腾得腰酸背痛的蔺薄云给吵醒。柏山客跟柏林逾出去遛个弯儿回来,往房里去看了眼,他仍旧睡着。 柏林逾哼了声,拿拐杖打柏山客的小腿,说:“不知节制!” 柏山客干笑了几声,跟柏林逾一道去厨房吃饭了。 柏林逾和他唠家常,大约是真因为上了年纪,不乐意多生气了,逐渐心平气和了起来,也和蔼了几分。柏山客打小没见过他爹这模样,吓得手里的碗好险没掉地上,他稳了稳,喝了一口豆汁儿,说:“……爹,你真没让人夺了舍啊?” 柏林逾奇迹般地没拿碗砸他,或许是舍不得那碗豆汁儿,抿了一口悠悠地说:“别贫,我问你正事儿。” 柏山客把剩下的豆汁儿喝完,洗了碗,弄了点儿水漱口,把水吐到了院子里。他呸了声,嫌晦气似的,“蔺家的事儿还算正事儿吗?云云早跟他们不沾边儿了,蔺天城进了牢也跟咱没半点儿关系,我早从那生意里抽身了,可不跟他们沾脏东西赚那黑心的脏钱。” 柏山客想起屋里睡得正香的蔺薄云,走回厨房打了碗豆汁儿,弄了碟咸菜,叫来了前些天让蔺薄云给吓唬住的小姑娘,说:“给小先生送过去吧。”那姑娘洗净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忙拿了木盘装好,稳稳当当地端着豆汁儿和咸菜出了门。 柏林逾凉凉地说:“倒是会疼人了,哪儿像以前,动不动跟你三哥气得我肺疼。” “可歇会儿吧,那都是我三哥带我闹。”柏山客说,“我三哥可比我皮多了。” 柏家仅剩的独苗苗此刻正蹲在厨房的门槛上,很没型款。他看着天说:“那时候多好,要是他们在,哪轮得到我在这儿当家。我也乐意当个什么都不管的二世祖啊。” 他当不了二世祖,于是一个人撑起了偌大的柏家。可刚接手柏家的那会儿,也只是看起来风光罢了。家中兄长去世,父亲患疾卧病在床,柏家成了只纸老虎,面上唬人,内里却是空的。 如今的柏家是被他重新撑起来的。 而他立了业也成了家,与爱人和和美美,似乎也没什么可图的了。 “我现在也没什么好求的了。”他说,“我跟云云琴瑟和鸣,家里也如日中天,如今能求的也只有你身体健康了。” 柏林逾哼笑一声,满鬓斑白,粗糙的手掌拍在了柏山客的头顶,揉了几下,随后拄着拐出去了。 柏山客愣了一会儿,抬手摸了摸头,想起小时候柏林逾也是这么哄他跟三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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