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第2/3页)
子里翻了条手帕出来,擦净了蔺薄云肚皮上的浓精,俯下身咬他的耳尖,手掰开他的臀肉,“再来一次?后边儿还没用过。” 原本高潮的余韵让他还没缓过劲儿来,身子甚至还抖着。可听见了这话,蔺薄云便恼羞成怒地抬脚要踹他胯间那根玩意儿,却被柏山客笑着躲开,搂着他把那件没脏的睡袍重新穿上,把自己的斗篷给他披上,又穿上木屐后才抱着他往院里的小厨房去。 - 这院子是柏山客小时候住的,他不乐意跟兄长们睡,自个儿一个人住,院里的小厨房常有妈子来做菜,做好了就走,不多留。他刚回来那阵子实在无聊,在厨房里学了点简单的菜式,想着俩人都没吃晚饭,就领着蔺薄云来了。 厨房常打扫,没灰尘,锅碗瓢盆和油盐酱醋一应俱全,还有些下人送来的新鲜蔬菜和小米一类的粮食。里边有张小桌,恰好够两个人坐,柏山客把蔺薄云放在椅子里,卷了卷衬衫袖子,往锅里加了水,点火烧水,又往盆里抓了几把小米,去水龙头下淘米。 蔺薄云裹着斗篷,昏昏欲睡,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四爷要煮粥吗?” 柏山客说:“煮点粥吃。爱不爱吃甜口?” 蔺薄云打了个哈欠,“嗯……吃,多放糖吗?” “给你煮南瓜小米粥,甜口的。”柏山客攉拢了几下水里的小米,和他玩笑,“四爷我几年没亲手生火了,刚还怕把这儿给点着了。” 蔺薄云疲得很,被他逗笑了,“点着了咱们谁都跑不掉。” 柏山客把水倒了,见水里冒了泡,把米倒了进去,把角落里的南瓜给拿了过来,洗了洗放在砧板上切成小块儿,一股脑儿丢进锅里,盖上了锅盖,去洗手了。 明儿有人来拾缀,用不着他操心。他走到小桌前,拉开了另一张椅子,往里一窝,也打了个哈欠,“过会儿就好,聊会子天不?” “聊什么?”蔺薄云垂下眼皮,“我没文化,嘴也不甜,聊一会儿怕是就要让四爷嫌腻味儿了。” “你什么样儿我都爱,”柏山客牵他的手,捏他的指尖,“怎么就嫌你腻味儿了?” “玩笑话,别放心上。”蔺薄云笑着握住他的手,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岔开了,“粥好香啊。” 柏山客也笑,知道他有心岔开话题,顺着他的话说下去,“糊弄谁呢,刚煮上,哪儿来的香味儿。” 粥要煮一阵,蔺薄云不愿意跟他聊,他便同蔺薄云讲。什么都讲,天南海北地聊。柏山客讲,他去前线,前线没有什么吃食,有什么吃什么,磨得他从前的少爷脾气都没了,有时吃敌军那儿缴来的肉罐头,有时连粗粮饽饽都吃不上;又讲他的父兄,柏林逾做过司令,儿子们也随了他,个个骁勇善战,可惜除了老四,全折在了战场上。他年事已高,受不了这刺激,一下子倒了,一向身体硬朗的柏司令中风了,险些没回来,后来出门都得拄着拐杖,要人搀扶。 “我上头三个哥哥,同父异母的,短命得很,大太太生下我大哥二哥不久后就撒手归西了,又娶了二太太,后来生了三哥,可她身子骨不好,没过几年也撒手走了。我娘是我爹的三太太,去年刚走。”他捏着蔺薄云的指尖,淡淡地说,“我爹跟克妻似的,不管娶几房太太都得没。” “我娘刚走时我也受不了。当时停战了,我回了北平,连最后一面也没见成,我爹骂我不分轻重,怎么在这时候回北平。” 他讲了很久,小时候犯错挨打都讲了。蔺薄云觉得有趣,也听得兴致勃勃,比起自己小时候,柏山客的童年太安稳。 粥的香味儿飘了出来,蔺薄云的肚子也适时地咕咕叫了声。 柏山客松开他的手,去掀锅盖,盛了碗粥出来,端着碗放上了桌,十指烫得微红,伸了食指往蔺薄云脸上一按,又去拿白糖了。 蔺薄云用白瓷小勺搅着粥,看柏山客拿着糖罐过来,往粥里猛地加了三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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