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船已靠岸,将死未死 (第2/2页)
,只管往我身上引,有人替他圆。” 吹了会儿风,沈逸仙慢慢醒过来,下意识提醒道:“这可不是避风头的好时机。” “放心,车子回的是贺家。”贺钟说得很轻松,“老二也回来了,现在贺家的人倒是齐全,贺燕山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找我算账的,他就喜欢这种场面。” 贺燕山喜欢把人聚在一起,杀鸡儆猴。这样的招数用了无数次,贺钟在旁替他杀了太多人,已经深谙其道。如今,贺燕山竟然还没有厌烦这种老套的流程。 “和我们预想的有些变化,不过好在大体没差。”醒来的沈逸仙为弥补这两天因睡觉带来的缺席,语速很快,“原计划中他今天就该死了,这样后续的法事才跟得上,延期可还要支付费用……不过我们可以用备用计划,就是要麻烦你多出力了。” 他便宜父亲的命远远抵不上法事延期的费用,贺钟“嗯”了声,又说:“可能我该谢谢你。” “谢我把老头子的死提前?那你的确应该感谢,我擅长激化各种矛盾。”沈逸仙大言不惭。 贺钟只是平静的看他,说道:“比如说你提供的未来预知已经被激化的一塌糊涂。” “那又怎样,我现在可是有血有肉的人啊。”海风着实让他变得清醒,沈逸仙又恢复成神采奕奕的样子,在阳光下意外的耀眼。 下船的前一刻,他忽然把沈逸仙的小臂抓得很紧,压低视线盯着沈逸仙的眼睛。贺钟力气很大,这个力度绝对能在Omega身上留下痕迹,就像他留下的吻痕和咬痕,透过衣服的缝隙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怎么,有想对我说的话?”沈逸仙不曾避开,甚至想要去挑逗,于是刻意去吻上贺钟的嘴唇。 贺钟任由他吻,浅吻时眼神的落点也不曾更改,带有难以忽视的温度,他似乎把所有的执着都化入其中,或者那份过于充沛的情感该称之为——偏执。 “若有万一,”贺钟紧贴着沈逸仙问道,“你说要和我一起死,这句话还算数吗?” 问题的答案仿佛必须要在下船之前就给出,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在此时此刻发问。贺钟的记忆力总会精准的捕捉到每个微妙的语句,并且绝不容许沈逸仙将其忘记,已经不是Alpha占有欲的范畴了。 “当然。”沈逸仙无比肯定。 贺钟感到满足,他伸手把Omega拥入怀中:“我知道了。我一定会让你死的。” 他的拥抱很温暖,海岸边的冷风也吹不散,话语则冷漠又自私。沈逸仙偶然发觉,不是贺钟所行的恶事让他作为恶人活着,而是他在某些地方微妙的性格扭曲让他主动远离善者的阵营。 令人欣慰的是,沈逸仙恰好与这种家伙很合得来,他也回以拥抱。 回程的车载着两人回到贺家,倒是没有限制他们的人身自由。只是几日不见,沈逸仙已感受到陌生。 贺燕山必然震怒,他一直握着的锋利刀刃最终转向了自己。但偏偏,在他人面前要装得像个宽宏大量的人,以此来体现自己的胸襟,所以贺钟和沈逸仙必须要站在他的面前,听他训斥,然后再做定夺。 只是想想,贺钟就想要发笑了。 他们被带进贺燕山宽敞的书房,书架上的书全是装饰品,胸无点墨的贺燕山那里会读书,实际上这里不过是个折磨人的地方。 贺家被认回来的子嗣在贺燕山身侧占了三个位置,未曾谋面的老二贺逐一也在当场,他显得比其他几人都平静。沈逸仙粗略扫上一眼就收回目光,紧跟在贺钟身侧,做一个柔弱可怜的Omega。 “父亲为何叫我来呢?”贺钟的嘴角带着微笑,他懂得这样的态度最能激怒贺燕山。 贺燕山抽着烟,廉价的烟草燃烧,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难闻到凝滞的空气都徐徐流动。 等到这支烟烧到一半,贺燕山才终于开口:“贺钟,这些年你一直都很听话。” 贺钟沉默,只等他继续向下说。 “我是没有想到!你!你竟然要杀我!”桌子被贺燕山砸得哐哐作响,他又指向沈逸仙,“我按照你的意思让你娶了这个Omega,没想到你的胆子大了。” 冷眼看他发疯,沈逸仙没忘记自己的打算,于是装作被吓到,朝贺钟抱了过去。 “贺家培养你,这么多年你吃我的用我的,贺钟,你是贺家养出来的狗,竟然还打算反咬主人一口。”贺燕山废话连连,把贺钟一切都归为他的教导有方。 在这种情形之下,深知表演之道的贺钟伸手去掩了沈逸仙的耳朵,在数不清的废话的间隙,开口说:“不对吧。” “哪里不对?我没一枪崩了你已经算仁至义尽!狗娘养的东西。”贺燕山气喘吁吁。 照常理来说,贺燕山抒发过感情之后就会一枪崩了他,思及此才更让人发笑,也不用扯仁义。 贺钟用毫无感情的眼睛盯着曾经不敢反抗的人,说道:“反而是你,离不得我这双染了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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