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 (第2/2页)
“你之前也这样冠冕堂皇地说过吧?”尉尧深呼吸一下,叙述事实,“但前几天发生过什么,需要我提醒你吗,顾总?” 一箭穿心。 顾怀没来由地觉得呼吸困难,他一直知道他家尧尧扎人的本事一绝,以前就没少被扎被拱火,可不知道为什么,过往的哪一次都不像这次一样,让他的心跟被针扎了似的。 不是一下,是一下接着一下,密密麻麻地连成一片。顾怀恍惚间想,要是真的有针这么扎他,这会儿该是一派血淋淋的了吧? ……疼。 钻心剜骨……地疼。 / 顾怀对这种“虚幻”的痛感不明所以,那天之后,没敢再轻易出现在尉尧面前。 但那晚的疼痛仿佛有“后遗症”,他不愿意去回想,那股让人难以忍受的心口疼却如影随形地缠上他。 尤其是夜深人静的入睡前,以及午夜梦回的惊醒后。 又是一晚从睡梦中冷汗涔涔地醒来,顾怀推开被子,已经记不得梦的内容了,梦境中的痛感却无休无止地蔓延到现实,他的心脏始终剧烈跳动着。 太难受了。 顾怀忍耐地喘了口气,茫然地想,这究竟是怎么了? 他下床漫无目的地走了几步,穿上鞋子出了房间,等意识到自己的走动轨迹时,已经站在婴儿房的门口,轻轻拧开房门。 三更半夜的,这个点团团圆圆在睡觉,里面开着几盏小暖灯,刚好是适合睡觉的颜色和亮度。旁边有人守着,顾怀一进来对方就惊醒了,睡眼蒙眬地轻轻叫他一声。 顾怀一摆手,示意对方继续休息,不用管他。 两只崽崽无忧无虑地熟睡着,对身边的一切一无所知。顾怀分别戳了戳两个宝宝的小脸,就着昏暗的灯光看着宝宝发呆,没来由地觉得安心了一些。 他又轻轻捏了捏崽崽肉乎乎的小脸蛋,压下些微的别扭,凑过去,一只崽崽亲了一下。 / 就在顾怀稍微安下心的第二天,尉尧一出门,看见家门上挂了一大捧张扬的玫瑰。 尉尧:“……” 这束火红的玫瑰花太眼熟了,他眼睛都快被刺瞎了,用脚趾头都能一秒猜到这缺德事儿是谁干的。 玫瑰花还很贴心地用个花篮装着,挂在门把手上也挂得很讲究,一朵花都没被挤压变形。尉尧满心晦气地把玫瑰花篮拿下来,想起自己不久前才被刺激得当场发烧,又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把花束里夹的卡片抽出来,扫了一眼,确定是顾怀送的,想也不想地撕碎了,拿着那篮子玫瑰到楼道里的垃圾桶边,正要扔进去。 刚好每天过来收垃圾的老伯上来了,看见这一幕,问尉尧花是不是不要了,能不能给他。尉尧想着好好的一束花扔了是挺糟蹋东西的,就顺势把花送给老伯了。 “谢谢你啊,小伙子。”老伯眉开眼笑,“我拿回去送我老伴儿,他肯定开心。” 尉尧笑了笑,看着老伯爱不释手地拎着那篮子花,觉得这破花总算还有点儿用。 两天后,尉尧拿到了那家私立医院寄来的全身体检报告。而同一天稍晚些时候,顾怀也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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