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在黑暗中(彩蛋依旧是和哥哥) (第1/2页)
时间一点一点被拉得漫长,历柏泽的感觉越来越难受了,他的上半身因为这个姿势变得酸痛,下半身则整个麻木了,动一下就会出现刺骨的针扎感。 安静又漆黑的环境里,呼吸声变得明显,心跳声显得震耳,儿时的记忆开始在这个狭隘的空间里翻涌出来,历柏泽的额头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耳边出现了‘嗡嗡’的轰鸣声,这是过度恐惧的信号。 “不是我偷的、不是我偷的,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变声期的声音沙哑又难听,叫嚷起来极其刺耳。 回应他的是外面上锁的声音,和越走越远的脚步声。 “别走、别走,别把我关在这里!”瘦弱的男生慌乱地拍打木门,时不时咳嗽两声,他感冒了。 “咳、咳、叔母,放我出去。”不断地敲门和说话,他的喉咙变得干涩沙哑,手掌通红。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又累又饿,贴着门坐下,周围的黑暗瞬间包裹住了他,连汗水的滴落声都听得一清二楚,虫子爬动的声音窸窸窣窣地在耳边响起,恐惧在心底滋生。 仿佛又回到了那段黑暗记忆里,历柏泽脸部肌肉抽动,四肢开始发抖,呼吸变得困难,好像下一秒就要窒息一样,大脑一片空白。 张口试着发出声音,被胶布封口的嘴和过度紧绷的声带都让历柏泽只发出了闷哼声,汗水滴到了他眼睛里,涩得发疼,连擦拭都没办法,只能忍着睁开眼睛。 一直保持同一个姿势的疲惫感已经侵入了四肢百骸,跪坐在地上的小腿麻到发胀,历柏泽低下头,黑暗这个巨兽一点一点吞噬了他的清醒,呼吸一点一点变得缓慢,眼睛变得没力气睁开,头脑发晕。 这是历柏泽成年以来第一次回忆起这种深入骨髓的窒息濒死感。 “历柏泽。”景烁的声音如同幻觉一般出现在历柏泽的耳边,他挣扎出最后一丝力气,往缝隙外看去。 …… 刺眼的灯光刺痛了他的眼球,紧随而来的是衣柜门被打开涌进的新鲜空气和逆光站在他面前的景烁。 空间的逼仄感如潮水一般褪去。 “对不起。”景烁解开历柏泽嘴上的胶布,又解开他身上的绳子,开口道歉。 看了全部剧情的景烁知道历柏泽有非常严重的黑暗幽闭恐惧症,要不是系统的疯狂警报,他差点就把人忘在这里了。 灵魂又一次回到了身体里,历柏泽倒在了景烁身上。 景烁把人抱出来放在了沙发上,松开历柏泽的领带和扣子,递了一杯水在他的唇边,喂他喝了进去。 幽闭恐惧症只要离开狭隘的环境就能慢慢恢复,历柏泽呼吸着,失去的力气慢慢恢复,心跳缓缓平复下来。 其实他也就是在里面关了三个小时而已,这个时间完全不至于一个成年人如此崩溃,让历柏泽陷入这种境地的不是环境,而是他的心理阴影。 他实在太害怕一个人被关在小黑屋里了。 景烁揉了揉历柏泽发红的手腕,上面有挣扎摩擦出的血痕青紫,面带歉意,“想去医院吗。” “不。”历柏泽摇了摇头,休息了一会已经舒服了很多,撑着身体坐了起来,脚落在地上,麻木过后的涨痛感让他咬了咬牙。 “是要去那里吗。”景烁扶住想站起来又差点倒下的历柏泽,问道。 “什么?”历柏泽一愣,又很快反应过来,带着惊疑和疲惫看了景烁一眼,“你到底调查我到了什么程度。” “先走吧,今天要过去了。”景烁笑了笑。 下面的宴会还有不少人,景烁和历柏泽先后和主人请辞,明明自己的车就停在旁边,历柏泽却直接跟着坐上了景烁的车。 跟前面的司机打了个招呼,司机安静地先在一家花店门口停下了车。 “幸好这个花店是24小时营业的。”给历柏泽擦好药,景烁率先下了车。 历柏泽跟在了他后面,进了花店,买了一束白色马蹄莲和他母亲生前最爱的满天星。 车再一次启动,开到了一个静谧且没有多少亮光的地方。 墓园。 这是历柏泽每年都会来的地方,里面埋葬了他的父母。 快到凌晨,这个时间几乎不会有人来扫墓,风吹过带着凉意,历柏泽下了车之后顿了顿,看向了景烁。 “要我和你一起去吗?”景烁问道。 这原本只是一句玩笑似的问话,但历柏泽沉默地看着他。 然后他们就一起去了。 历柏泽的父母位置相邻,墓前光秃秃一片,没有别人来祭拜过。 谁还会记得死去的人呢?他们生前也只是惦记你的财产。 历柏泽和以往一样放下了花,抚摸着墓碑,那上面连一张照片都没有,所有的东西都被一把火烧得干净了。 气氛出奇的安静,只有呜呜的风声。 景烁静静地站在旁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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