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2/3页)
过花甲的妇人说起话来很有一股子经验的熏陶感,叫人信:“我跟过的老爷太太们,就没哪个领着奴隶认屋的,这事你尽管交给咱们这些下人去干,更不用说问他们的意见了。” 她无奈地摇摇头,笑里是看向不懂事的小辈的无奈,接道:“再说这房间,也不必备得太好,我从前跟过的一位贵人,都是让奴隶直接睡在卧室地毯上的,在夜里好护主人安全。 “何况吃穿用度给得太好了……总是没必要的。不过是长得像人的畜生,到底也分不清您给的是白米稀饭还是进口牛奶,不如省了这个力气,用鞭子训得听话些。” 嬷嬷又温声叮嘱了许多,什么止咬器必须戴好,最好配根链子,奴隶做错事了不能像管教佣人一样扣薪水,要下得手用刑…… 温宁哪里听过这种话,旁边被当作物件的兽奴没有丝毫反应,倒是作为主人的他白了一张脸,有些犹豫地仰着头来回望嬷嬷和自己的奴隶。 恰好季烨心从楼梯上下来,穿着一身贴身马术装,正咬着发圈给自己盘头发,一副准备出门骑射的样子,听了几句便将楼下一拨人给打发了。 年龄尚小的omega拿不准主意,下意识凑过去牵了一下姐姐的手,问道:“姐姐……我不知道该怎么养兽奴。”他好像意识到自己要负起责任来了,毕竟出斗兽场时买卖合同上按的是自己的手印。 季烨心自然懂他在不解什么、害怕什么,却笑得很随性,像在敷衍又像怀揣着某种信心:“按你想做的去做,养成什么样子爸爸和我都不会怪你。” 养成什么样呢?季烨心踏着庭院的落叶出门了,温宁则和兽奴无声地对视着。 这天夜晚,小少爷认真教会了奴隶替自己准备洗浴用品,并且在对方粗鲁地用睡衣往自己头上罩时,用力将他推开了。 发现自己手太短,又用脚试探着踢了一下对方的肩膀。 柏纹丝不动,也不会说抱歉,温宁同他干瞪眼,最后翻过身去,睡了。 他确实被兽奴不懂轻重的动作弄疼了脸蛋,平日只一句“对不起”便足够他原谅了,这回动了手脚,自是很忐忑,动作生疏得不行,似乎靠着心底某个声音的怂恿才做了下去。 ……不过是他买回来的奴隶。 他竖起耳朵听到奴隶起身离开的动静,猜测对方是回自己给他安排的房间了,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想来自己待他还是不错的。 - 十七岁的温宁在兽奴的掌心中暖够了脚,一点气性也没有了,想起身将裤子穿好。柏却拎着长裤两侧自顾蹲了下去,等主人一只脚一只脚地踏进来,仿佛一个布置的人不明白,踩进去的人同样不明白的圈套。 “你今天怪怪的。”温宁打量着高个子的兽人,对方此时离自己很近,正垂着眸子替自己系皮带,并不做声,他接道:“穿个上衣就行了,怎么还真全都帮我穿。” 十四岁起季尧便不准小儿子和兽人有不分你我的举动了,穿衣自然在其中,温宁觉得奇怪很正常。 “很久没帮你穿过了。”柏又单膝跪下,替温宁穿厚毛靴子。 “这有什么值得喜欢的?”温宁打了个哈欠,“穿好了?那快点吃饭吧,吃完咱们出去一趟。” 他是有自己的打算的,饭后挺客观地分析了自己能做些什么活计,结果是去酒店当门童:“别的不说,我这个形象肯定能过关的。” 柏没吭声,温宁又提了几个他觉得可行的方案,服务员、发传单、卖报,季尧从小教他职业无贵贱,人也要学会热爱劳动,所以说出口时也不觉得自己做这些事受了什么委屈,轻快的语调里有着无可厚非的天真。 走到旅店一楼了,柏问:“那我呢?” 温宁想必也认真考虑过,声音放低了点,是在照顾奴隶的自尊:“我觉得你比我还难找工作,昨天洗澡的时候想破脑袋也没想出答案,唯一觉得对口的就是当保镖……可是有人招不?”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兽人能参与的“工作”只有监狱负责的劳动队,那里成批组织着兽人和罪犯做一些社会苦力,比如修路盖楼,当然,没有工资。 另一个方向,柏也可以回斗兽场竞技,获胜后兽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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