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H) (第2/3页)
“听说是抓了一批逆党!”一听到有人说这个,又围上来几人。 “对对对,据说是燕郦旧贵族的残部,想要东山再起呢!” “害,一群手下败将!”一个人不以为意地啧啧嘴,“这种宵小直接抓起来斩了便是,要我说燕郦那边就是贼心不死,没一个好东西!” 江乐驰手上一顿,偷偷地瞥了一眼拓拔,拓拔面色不改,握筷的手却攥得青筋直起。 那边又有人接话:“好像的确是要斩了,人还不少呢,就在这几日了。大势已定,也不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 “你们知道什么?”一个人喝了一口酒,眼神在围过来的一圈人身上转了一圈,压低了嗓音,“那批逆党掳了一个贵人呢!” “啊?”“哪位贵人?”“不会吧!”大家都被他的这个消息震惊了,七嘴八舌地问道。 “你们想想,你要是逆党,想要复辟,掳走谁最好?”那人又悠闲地卖起了关子。 “州牧大人?不可能吧。”“那的确不是。” “不会是哪位吧?”猜的人越说越震惊,“燕郦的那位小王上?” 那人在一众瞠目结舌中淡定地点点头:“皇上勃然大怒,才这么快就要把那伙逆党给斩了呢!” “吃饱了吗,阿驰。”拓拔打断了江乐驰的偷听,江乐驰乖巧地点点头,拓拔扯出一个笑容,摸摸他的发,“吃饱了那我们就回去吧。” 江乐驰顺从地起身,起身时他瞥见方才拓拔用的那一双筷子上出现了一道裂痕,也听见隔壁那桌还在唏嘘“听说小王上还没有找着呢,怕是凶多吉少了……” 回去后拓拔没有急着上路,难得在房间内静默地坐了许久,给江乐驰倒了一杯茶,道:“我出门一趟,阿驰你……” “这是想诈你出来。”江乐驰打断了他的话。两人虽日日在一处,却是许久没有能正常交流了,江乐驰这么一说,拓拔倒是愣住了。“你不明白吗,父皇他们还没有问出我的下落,怎么会把他们问斩?” 拓拔愣怔了片刻,复又沉默地坐下。许久还是江乐驰开了口:“他们是你什么人?亲人?下属?” “他们……”拓拔踟蹰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口。 江乐驰端起茶杯,吹去杯口袅袅的热气:“弘毅哥哥,我记得你和我一样都有燕郦皇室血统,对吧?”他抬眼看向拓拔,圆溜溜的杏眼纯然无害,拓拔看不透他的心思,愣了愣还是点了点头。 江乐驰捧着茶杯,又垂下眼眸:“他们是想推举你做燕郦的王上吗?弘毅哥哥你想取代我吗?” “阿驰!”拓拔弘毅腾地一下站起来,胸脯几番起伏才缓缓平静下来,“阿驰,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放下一切,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只有我们两个人……”他半跪在江乐驰身前,拢住他的双手,茶杯的热度透过十指的缝隙熨烫着两人的手心。 “会有那样的地方吗,弘毅哥哥?”江乐驰轻声问道。 “有的。”拓拔急切地点头,“我们去庆岭,那里山峰连绵,地处边陲,我们可以隐居山林,没有人会找到我们的。” 庆岭,那是在大兴的最西边。他们是在往西走吗? 江乐驰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拓拔看着他的笑容,抚上他的脸庞:“弘毅哥哥只要你在身边就好了。” “只要你,阿驰。” 但晚上在确认江乐驰睡熟后,拓拔还是悄悄出了门。他甫一出门,江乐驰紧闭的眼便睁开了。 晚上两人又翻云覆雨了一番,可能是白天的事情加重了拓拔心里的不安,他把江乐驰的眼睛蒙上,手也用腰带束了起来,翻来覆去地弄,江乐驰差点就被他做昏过去,被束住的手腕现在还泛着疼。 他穿好衣服挣扎起身,打开窗子。现今秋意已浓,深夜的寒风裹挟着凉意而来,让人无比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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