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树梨花压海棠 (第2/2页)
,自己撩起了裙边,把洁白干净软布掩藏得严严实实的狼藉,毫无保留地给先知看。 那理应是要让人火烧火燎又能安眠的胴体,可是现在满目疮痍,可怖的青紫混浊肆虐地毁灭着完美这个词语。 轻触是“可以碰吗”。 抚上是“会痛吗”。 而克洛尼翁都没有任何反应。 普罗米修斯触见腿间的猩红,他的心蜷缩得像抽了筋,闭上了眼睛,整张面孔都在不控地下坠。他马上拿手掌擦掉这些血渍,这样它们就从来没存在过,这样就什么也没发生!可是血渍擦不掉,怎么都擦不掉,越擦越糊,抹开一片,怎么会擦不掉啊,怎么就擦不掉了,先知越差越用力,想要蹭掉一层皮,生生摁到了挫伤和淤青,让站好的克洛尼翁禁不住一抽。 可他又不躲开。 先知停住了,那个曾经,撞到膝盖,拉扯到头发都要叫出来的小孩,现在像个哑巴,躲也不躲地承受。 自欺欺人又有什么用呢。 “你…坐吧,坐…这里,慢一点。” 克洛尼翁不理解先知的话,像是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一样要恭维,这让他不安,他只是觉得走着痛,快快地逃离了恐怖的地方,却又又一种莫名其妙的落失,想抱着谁入睡,这样自己就不会丢掉。 “嗯。” “嗯………腿,分开一点,好吗?” 小兽听话地试图张开腿,“先知…里面…” 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当然,先知早就明白一切,可是他又不得不得听他说完。 “里面…有东西,痛。” 先知抱紧了他,他的一吐一息像一曲凄婉的哀歌,静默如水,惨淡如月光。 他紧紧地抱着他,白色的卷发蹭得克洛尼翁不自在。 “先知…?”克洛尼翁扶上先知的后背,他能感受到先知心脏在跳动,杂乱无章,步步紧逼,又委曲求全。 他们抱了一会,才松开,先知起身拿了药回来,克洛尼翁在床上安静地等,先知蹲下,和他说,如果痛了就说好了,克洛尼翁点头。 可是普罗米修斯的一举一动又让他想回避退缩。他压抑着夹腿的本能,努力撑着让先知进行。先知粗糙的手指蘸着冰凉的药膏,尽量不强硬地,探入红肿的蕊穴,好不容易温柔地打开,一股一股男人的种子就往外流,艰难地插入,按压肚子,它们更加欢快肆虐地涌出来。 “呃…”克洛尼翁把衣服往下拽,不要让先知看到。 白色混浊的液体,把游离于夜色的真实拖进泥沼,小兽,想起了历历在目的景象,他原来不能逃离那张猩红的床席,他又被拖了回去,即使他紧闭双眼,痛觉也会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任何声音,任何气味,都疯了似的往他身体里钻,膨胀,恐惧,恶心。 他回忆起那一声咒骂般的说他,说他紧得难肏,是体验最差最不舒服最难搞的婊子,无一丝动作气息都不伴随着这样野兽般的声音,愤怒地撕咬自己,小羊只能觉得是自己激怒了野兽,让野兽生气。而现在,他感到先知的手指难进,他怕他唯一的先知也因自己发怒。 “对不起…”求饶般地望着先知。 先知低头,不看他。 他会忧虑地怀疑啊,因为他曾恳求地望着野兽,然而触了逆鳞一样被粗暴的翻过去,野兽的前爪踩着他的头,把他死死摁住,死死地,连一点眼波,都不让流出来。 克洛尼翁慌了。 谁也不愿提及那双罪恶的绛紫。 先知掏出塞在小羊下体的两颗葡萄,这是它的酬劳。 风停了,吹尽了天空的乌青,曙光射了进来,可是它是那么明亮啊,比月光还冷,比风还凛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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