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有点生气 (第2/2页)
方。 不过,这种不对劲的感觉只是持续到临睡前,就消散不见了。 他接过梁岸递来的牛奶,沉思了会儿,想来刚刚的事应该是自己的错觉,梁岸不可能不理自己的。临睡前,这人还给自己倒了杯牛奶呢。 这晚之后,稍辞照旧缩在梁岸的怀里睡觉,照旧享受着第二天的早餐,只是、只是午餐盒却是空空的? 稍辞提着曾经被自己一度嫌弃为‘丑东西’的饭盒,目光凌凌地看着梁岸。他见梁岸并不看自己,也不说一句话,心中愤然,于是把气全撒在饭盒上了。 梁岸目光眩眩,下意识地抱住被砸来的饭盒。直到人出门后,他才缓缓地放下...... 稍辞出来后,并没有去公司,而是去了医院。 自结婚后,他因心中的不顺气,一直都不太愿意去见爷爷,而现在去探望,是因为稍仲今早打了电话来,一直念叨着“久没见小辞,很是想念。” 稍辞自我开解后,早已经放下心中的郁结,于是不作考虑,就答应了去医院。 稍仲见孙子出现在病房时,眼睛一亮,“你来了。”说完后,他的眼珠子又左右转动了下,见稍辞背后并无其他人后,眉头拢聚,“人呢?” “不知道”,稍辞面无表情地走到病床边上。他拿过柜子上的花瓶,准备把自己带来的鲜花换上。 “不是一起来看我的吗?” “我不是答应你来了吗?”稍辞正专注插着花,于是就没有抬头。话里的意思是‘你只是让我来,并没有说让那人来’。 稍仲一直以来都说不过自己的孙子,唯有结婚这档事例外。他小心翼翼地发问,“闹矛盾了?” “......” “夫妻之间,闹矛盾是时常有的。能尽快解决就尽快解决,能坐下商量就坐下商量,反正不要影响之间的感情。” “......”稍辞依旧不答,认真插着花。 “梁岸这孩子,我看着就老实、憨厚,你可使劲儿地把人往死里欺负”,稍仲喝了口水,“小辞,你有时间就和梁岸回乡下,去探望一下爷爷的旧友吧,毕竟你们结婚以来,都没去拜访过他人呢。” 稍辞对爷爷口中的旧友只是半了解,从未见过面。 “梁岸他爷爷是个很好的人,重情重义,爷爷都达不到他的百分之十。我这条命都是他救的,可是我后来负了那人之后,就愧对于他了......” 记忆回溯,时间窥见到一双熟悉的眉目。 那双好看的杏眼时常如蚕丝般缠绕着年轻的稍仲的身上,二年三载,旁人都以为他们会在将来佳偶成对,但是稍仲逃了。 那时候,临近订婚,日子短暂得使得他愈发焦灼,也愈发清醒认知到自己并不喜欢那个女孩。之后,他在痛苦与挣扎中,最终决定不愿继续欺骗自己和伤害女孩,消失于村子里,去了城里奋斗。 那个女孩是小梁重义两岁的妹妹。 他临走前,只留给了梁重义一封信。 信里写满了他的歉意和解释,同时单方面定亲。各方要是生有孩子,同性就结为姐妹或者兄弟,异性就结为夫妻。大概是梁重义对自己太失望了,二十几年都不愿联系稍仲。 后来,双方的孩子都各自成了结婚,于是这场约定就成了空。 稍仲病倒后,愈发想念与自己上过战场的老友,于是再次修书寄给乡下。这次,他的希望并没有落空。 在后来的某一天,他等到回信了。 稍仲在高兴之余,想到了自己孙子的身子,于是沉思了番,接着打听起梁重义的家庭现况。 他最后得知到梁重义的女儿和女婿都死于车祸,只留有一儿子。 于是,稍仲在信里替好友感到惋惜和悲伤时,有意表达自己的意图,就是愿两家能结为亲家,亲上加亲。 这封信寄出去后,稍仲并没有马上收到回信,而是在一年后,他才收到回信的。 稍辞听完后,神色复杂难辨,不知在想什么。此时,外面的窗沿上正站有两三只小麻雀,在叽叽喳喳叫着,试图要打破这病房中的某种沉静。 手机铃声突然欢唱—— 稍辞瞬间脱离了自己的情绪,接起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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