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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无敌帅的语文老师,甚至还有大胆的女生向秦知北要联系方式。据说有个实习的女老师对秦知北表白,被拒绝后就没再来过学校。 如果只是因为脸舍不得秦知北那也太肤浅了,最主要的是秦知北对学生好,周琳娜怕他纯粹出于学生的天性,她也很喜欢秦知北,亲切温柔,比起老师,更像是大哥哥,就连班上最调皮捣蛋的学生也会乖乖听秦知北的话,秦知北作为一个新老师能够在第一学期就带出年段第一,确实有点手段。 “唉,可能是得罪人了吧。” 秦知北叹了口气,夹了根鸡腿放进周琳娜的碗里: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恨我,去校方举报我是同性恋,伤风败俗。” 周钦平瑟缩了下肩膀,周琳娜义愤填膺,气得饭都吃不下,她的脾气随周钦平,也是看不过眼就开骂: “凭什么开除你?!同性恋怎么了,同性恋就不配有工作吗?太过分了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秦老师你不要走,我可以和同学们一起写请愿书,要求你留下来!” “嗯嗯对对就这么办,你们都去签,让你们的班长牵头写,把秦老师留下来……” 周钦平头点如捣蒜,心里的罪恶感总算有所减轻,他知道洛河是班长,肯定在学生里比较有威信,大不了他去讨好洛河,把洛河伺候舒服了,让洛河组织班里学生一起向学校反馈留下秦知北。 秦知北有点好笑地看着他们: “是觉得事情闹得不够大?” 周钦平不敢吭声了,看来秦知北是真不知道举报他的人就是自己,周钦平没有勇气去承认——何况秦知北不也欺骗了他吗,就当是相互扯平。 做爱完以后,秦知北坐在床边喝水边盯着床头的照片看。 那张婚纱照的下半部分浸泡在暖黄的床头灯里,上半部分则隐匿在黑暗中。 而周钦平则仰躺在床上,目光涣散,影绰绰地望见照片里穿婚纱和西装的下半身,每次看到这张照片,周钦平都会产生片刻的恍惚。 “你为什么不摘掉它?” 秦知北问周钦平,周钦平用手捂住湿漉的脸,疲惫地转动身体坐起来,也看着那张照片: “摘下来不知道放哪里,就一直挂那儿了。” “那就扔了。” 秦知北站起身,干脆地把结婚照给取下来,由于挂的时间过长,相框墙上留下四条浅浅的印子,框住空荡荡的白墙。周钦平没有提出异议,而是去浴室里潦草地冲过澡后就睡下了。 大年初二根据习俗是妻子“回娘家”,但离婚后就没有这回事了,不过周钦平先前答应过秦知北要跟他去见家长——准确来说是见母亲。 周钦平特地翻出西装,把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秦知北很感慨: “你来我家的时候就是这么穿,还崩了扣子。” 周钦平老脸通红地把秦知北捏成鸭子嘴: “好了闭嘴,不许再提!” 路上积了层薄雪,周钦平和秦知北并肩走着,他看着皮鞋踩在积雪上,融化的雪水把他的皮鞋洗得发亮反光。两人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年货,周钦平都不知道自己脑袋哪根筋搭错,怎么看都觉得这是去丈母娘家的架势。 “我以为要谈更久一点才见家长……” 周钦平潜意识里还是有些别扭抵触的,秦知北让他放一百个心: “别怕,我妈说了,如果遇到我喜欢的人,就带他回家。” “呵呵妈宝男。” 周钦平嘲讽秦知北。 “她挺不容易的,她生我的时候都三十一了,而且差点难产,生完后才知道自己是小三,我爸有自己的家庭,我是她带大的。据说如果是母亲带大的男孩,同性恋比例会很高哦。” “……啊。” 周钦平无言以对。 站在防盗门前,周钦平深深吸了一口气,秦知北安慰他别紧张,我妈是个很温柔的人,周钦平琢磨这也不是温不温柔的问题,只是他隐隐预感有什么事即将要发生,并且不是什么好事。 “算了……” 周钦平抓住秦知北的手腕想要临阵脱逃: “我下次准备好了再来!这次就这样吧,走了走了——” 秦知北没想到周钦平都到门口了还要跑,死活拉着不给走: “你怕什么呀我妈又不会把你吃了!” “知北回来了?” 在周钦平和秦知北拉扯之际,门从里面打开,一个气质优雅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站在门口,一脸茫然地打量周钦平: “这位是?” 周钦平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就忘记那个女人的脸,就像她在他生命里留下的最后记忆是一块小碗生日蛋糕,从此就消失在他的人生中。时隔多年后再次相遇,周钦平终于意识到,血脉的联系远比他想象中的要来得更加刻骨铭心。 一切都是周钦平自欺欺人罢了,既然他记得那块蛋糕上的蜡烛,记得那块蛋糕的口感,怎么会不记得这个被他叫做“妈妈”的女人? 可是她现在成了别人的母亲,这个“别人”,十小时前正和他像两只发情的猫缠在一起疯狂地性交。 周钦平突然恶心得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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