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旧(上) (第2/3页)
办法。 然而兰斯特并没有等自己到军校安顿下来以后再说,必定是有所顾忌,只是具体顾忌什么,他也不好猜测。埃拉斯初来乍到,对首都星的基本概况略知一二,更多的就知之甚少了,这种缺失让他格外被动,无法判断接下来的话题究竟是不适宜在军校内交流,还是他最好在进入军校前能有个了解,或者两者兼有。 另一边,兰斯特用夹子整整齐齐地将肉片放到已经充分加热的网格架上,直到这番工作告一段落,才开口:“有些事,我觉得最好在入学前告诉你。” 黑发雌虫停顿片刻,似乎在斟酌措辞,旋即继续说:“如果你在学校里和我关系太紧密,可能会被误会,或是遇到些麻烦。” 这说法让埃拉斯心下不禁一沉。 其实刚一见面的时候,他就发现兰斯特显得有些难以掩饰的疲惫,以雌虫强横的身体素质只要休息一晚就不该有这种现象,所以要么对方确实一夜未眠,要么这种负面状态就只能来自精神上的影响。相比而言,他更倾向后者,因为熬夜多多少少会在气色上也留下些许痕迹,而兰斯特看起来面色红润、相当健康,不像是休息不好,反而另一种可能性大大上升。 “发生了什么?”他皱起眉,迫切地想知道原因。 先前放好的肉片开始发出“滋滋”的声响,散发出油脂的香味,兰斯特拿起夹子将它们一一翻面,同时安慰他:“没有你想的那么严肃可怕,上个学期过半的时候,雄主决定给我改姓,即使在军校里,依然有很多虫因为各种理由接受不了这个。” 埃拉斯倒是清楚对方口中的“雄主”是谁:他们刚刚恢复联系时,兰斯特经瑟曼殿下的同意把匹配对象的名字和身份告诉了自己。 所以不必细说,他都能想象这样形同彻底公开的宣告会引发何等剧烈的“血雨腥风”。大多数年轻气盛的雌虫因为生理条件和社会环境都对雄虫都有种虚幻而狂热的喜爱,尤其这场戏剧的主角之一还是一位高不可攀的赛茹利安,而另一方呢,只是平民而已。 如果兰斯特早已功成名就倒还好说,关键是他仍是个学生,哪怕再怎么天之骄子,武力值再碾压他虫,始终还是差了一些。他与军校里其他年轻雌虫的差距还没大到令虫完全绝望、不敢比对的地步,这状态不会让他们感觉他平易近虫,只会激发最阴暗的嫉妒之心——只不过是侥幸匹配度高,纯粹的运气罢了,若是换成他们…… 说实话,埃拉斯宁可换他们亲自去体验体验这“万众瞩目”的滋味,而不是让他的朋友来承受这种无妄之灾。 “这只是学生之间的胡闹,我在放假前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但假如你遇到不明所以的挑衅者,还是可以思考一下他们是因为我找上你的可能。如果你感觉不好应对,不论是因为对方的家世还是性别,都可以来告诉我。军校有军校的规矩,他们做不了太过,何况因为妒忌而针对引导雌虫毕竟不是什么拿得上台面的事,这种时候赛茹利安的名号还是很好用的,但凡脑子没坏,哪怕雄虫也要给几分面子。”兰斯特对上他关切的目光,轻轻摇摇头,反而比他更加冷静从容,“我认为你更需要考虑的是,教官、老师,或许还有参军后的长官们关注的会是另一方面:和我亲近,很大程度上可能意味着和赛茹利安家族亲近,这对你,对你雌父也许都有影响。” 埃拉斯的雌父同样是军雌,正服役于驻扎在第三军区的第六军团,只是他属于后勤而非作战部门。兰斯特仓促离开故乡之前,他已经晋升为旅级军需官,手上的权力也不算小。当年埃拉斯能在基础学校锋芒毕露、肆无忌惮,下手比兰斯特还重,却没被家长找过什么麻烦,除去他往往是占理的一方,也少不了许多虫会忌惮他雌父的缘故。 虽然真要说这样一位远在边境且已婚的高级军官有意借儿子的关系投靠赛茹利安其实逻辑不太通顺,能图个什么呢?但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半真半假、似有还无的流言蜚语传播得够久够广,大概还是容易引起一些本不必要的怀疑来。 “不用管他。”埃拉斯冷冷地回答,他对自己的家庭没多少感情,谈及家虫的语气甚至掺杂着几分厌恶与讥诮,“只记得围着雄虫打转,如果不是工作才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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