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第一次立规矩/ 罚跪,皮带抽耳光,小狐狸学主人的规矩 (第1/2页)
这一晚到后半夜,万物都噤了声,下弦月投下蛋青色的光,照到院子里像汪了一潭水。 宋可风睡得不踏实,索性寅时末就起了身,昨晚回房后有仆役送来活血的膏药,宋可风面子薄,不肯经旁人的手,自己揉伤化瘀终究不得章法,因而晨起时臀上的伤未得缓解,只是好歹收了口不流血,宋可风又胡乱抹了些药,披件鹤氅踏着夜色便出去了。 桑低阁正挨着魏峙的院落,宋可风没许款冬他们跟着,自己提一柄绢纱灯笼,氤氲的光被笼在里头,把月色下的景致照得影影绰绰。 他一路过去,先是瞧不见房屋的,道旁皆是玲珑山石或奇株异植,几步换一风光,直到穿过一孔月洞门,两边凿了副楹联,正上方刻着“皋下”二字,才算是进了内院。 内院里头能听见流水声,走近方见一径溪流,这便不得不提起坊间一则轶闻,说钦安城内有一条龙脉,源自明山,淌过禁城,吸附滚滚龙气,集天命于一身,这最有灵气的龙尾便盘旋于无咎坊,结结实实被魏府镇在下头。 宋可风顺着这脉流水走,便能看见三间楼阁临水而结,正中间的空山台便是魏峙居所。 门口有两个小厮上夜,正靠着门打瞌睡,宋可风过去放了灯笼,提起衣摆在正中间跪下,这两人才醒了神,跟他福身见礼,倒也很警醒,什么也不问,低头眼观鼻鼻观心,垂手而立。 跪了大半个时辰,听得里头传唤,两个小厮忙推门入内伺候起身,半晌其中一个出来传话,“夫人,老爷请您进去。” 宋可风跪得下半身僵直,起来时腿不住打颤,扶着门往里头去,见魏峙立于铜镜前,两个仆从跪在身边侍弄穿戴,此刻已差不多齐整,只剩腰间的皮革大带被魏峙握在手中,听见宋可风进来,屏退两人,对他挥手道,“可可,你过来伺候。” 宋可风垂着头到他跟前跪下,举起双手想要接过那革带,却迟迟等不到魏峙动作,于是有些困惑地抬眼道,“...夫君?” 他是这样叫习惯了,两个字刚出口,便知道自己叫错了,还没来得及改口,就被迎面一个耳光打下来,宽大的皮革带子抽在脸上,力道极重,宋可风被打得耳内嗡鸣,身子偏倒在地,左脸上登时就红了一片。 虽说昨晚也挨了打,可打在脸上终究与别的地方不同,除了疼,多的是羞辱,这一耳光下来,是先把宋可风的自尊给剥了层皮,叫他明白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处境。 “你该叫我什么?”魏峙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拿靴尖踢了踢他膝盖,“跪起来,没规矩。” 宋可风眼里蒙了水汽,垂眼爬起来,开口声音颤颤的,带着忍不住的哭腔,“...主人。” 话音刚落,革带再次落到脸上,发出击打的脆响,殷红的脸颊上亘起一条寸宽的肿印。 宋可风不知自己又是哪里说错了,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望着魏峙,迷茫又委屈,几滴眼泪已经忍不住从殷红的眼尾滚落下来,划出两道泪痕。 魏峙抬手抚上他的脸,拇指摩挲几下替他揩了泪,目光微凛道,“我昨晚跟你说的话,还记不记得?” 他这么问,宋可风倒一时记不起来,只知道他昨晚说了许多骇人的话,却也不晓得究竟是哪一条,于是心下惴惴,谨慎盯着魏峙手里的革带,生怕还要再挨打。 宋可风想了半晌,却也没什么头绪,更不敢告诉魏峙他忘了,沉默良久后,果然脸上又猝不及防挨了一下。 他那玉白的小脸受了这样的苦楚,红了半边,活像颗只熟了一半的软桃,看着怪惹人怜的。 魏峙却没这份心,看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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