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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宁的性子看着闷,干起活来手脚却很麻利,不过一会儿便将脚边的柴火劈完了。阿利见他做完,连忙放下手中茶碗,进屋去拿了一条汗巾给他。 茹宁接过汗巾,向他道了声谢,也没注意阿利古怪的神情,兀自擦起了额上的汗。 他的外衫还挂在边上,阿利趁他擦汗的功夫,替他拿了过来:“穿上吧,当心着凉。”说话间,目光又忍不住往茹宁的胸口瞟。 他的眼神很隐秘,并没叫男人发觉。茹宁穿上衣服,又喝了两口茶水,两人闲谈两句,便各自回屋去了。 茹宁回到自己房间时,李燕皎已经不在屋内了。他心底暗松了口气,洗漱完后,在榻上翻覆片刻,却如何也睡不着。 想是白天睡得太多了。茹宁在黑暗中叹了口气,点上盏小灯,借着昏黄的光线,从榻上爬了起来,走到墙边的柜子面前。 柜子最底层的抽屉里放着一个很小的包裹,外边围着不起眼的蓝色扎染布。将布打开来,里面却是一块切割过后的青白色玉牌,上好的和田玉料,质地细腻清透,便是在这般昏暗的烛光下,也能一眼看出此物的不俗。 受近年礼教之风的影响,京城贵族男子惯爱在腰间挂些玉饰,其中能够彰显自己身份地位的玉牌犹是受宠。 在许多贵胄子弟的加冠礼前,其父母还会邀请京中久负盛名的能工巧匠为其雕刻玉牌,以作成人之礼寄托美寓。这块价值不菲的和田玉料,便是李琢满月宴那夜李汯拿来,离去前悄悄塞在了茹宁枕头下的。 往间为哄小时的李汯高兴,茹宁常用木头雕些新奇的玩意儿供他赏玩,玉石篆刻技术同样不在话下。前年南海琉球进贡,给当今天子送来了一块绝世稀有的珊瑚宝玉,其上纹理清晰、通体晶莹,李燕戟那年寿辰,天子特将其作为生贺附联赠送。 李汯在书房见过那珊瑚玉几次,去蓬草村时,曾向茹宁提过那玉,心底大概也是欢喜得紧。几番软磨硬泡之下,茹宁为哄他高兴,便答应在李汯加冠礼前,雕琢一枚玉牌给他。 在他入京前后,这事便一直没再被提及。翌日茹宁整理床铺,于枕头下摸出这块玉料,这才想起当日的承诺。 此玉贵重,茹宁不敢轻易下手,只能于夜深人静之时拿出来端详,琢磨花色与相宜的图案,好寻个时间,请其他有经验的师傅指点一二。 夜间费眼,茹宁坐了一会儿,便觉困顿,仔细收好玉石,熄灭灯盏,上榻入睡了。 按景国历来不成文的规矩,媳妇产子满月,归宁三日,便该回夫家继续照料丈夫与公婆。 然李燕皎父母皆去,燕夫人又是家中独女,产后身子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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