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云庶(肉渣,掌掴臀部) (第3/3页)
面顿生凶恶,像被深渠侧分两面的湖河,平静已被打破,波澜四起,不论笑或不笑,都似恶鬼。 这张脸,多可怕。寒云庶时常这样想,这个炉鼎为何不怕他。 连声名在外的天骄都会被这张脸吓退,为何这个地位低微,胆小怯懦的炉鼎却不怕。 百思不得其解,寒云庶轻微的笑了笑,面部肌肉抽动,那道疤也像活物起伏,骇人的紧。 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脑袋,掌心温暖,少年脸皮微红,师兄刚刚,是不是笑了?第一次笑? “你该去问他,而不是质问我。” 罢了,他懒得计较。说出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寒云庶便要赶人了。另一把刀也从男人身侧浮起,刀尖直指寒翎,蓄势待发,煞光凛凛。 只听这一句,寒翎便一惊,她深深看了这两人一眼,便甩袖告辞。 女修如雪片一样眨眼消失,寒云庶不再多看,他没那心思和无关的小孩计较。现在该罚的,是身旁这个小奴。 清萧空幽的小院,庭户疏影蔽光,门窗紧闭。间或从屋内传出低低几声笑,混杂着呜咽。 “我是不是嘱咐你,不准乱跑。” “啪” 一声清斥后便接着一声脆响,似是拍打皮肉。 “乱跑也要留下纸笔告知,你可还记得?” “啪” “不要招惹内城子弟,为何不记?” “啪” “……” 男人问了十句,就掴了伏在膝头的小奴十掌。小奴裤子褪到脚踝,袒露着一只白净的小臀,已被打得泛粉。 “呜记得记得……师兄呜我记得。” 被打的抽噎不止的炉鼎断断续续的吐字,泪如花露,坠在下巴。师兄是使了劲的,痛得他瞬间便掉下泪来,实在凄惨,惹人怜惜。 可惜,男人铁石心肠,决不动摇。他拨开少年散在背后的长发,手搁在那只臀上,薄唇一启,手又要发力。 ”……不打了,下次再犯,翻倍罚你。” 打了个空响,那只手轻柔的覆在红肿的臀上,轻轻按揉。小炉鼎不经打,才十下这软屁股就发粉,红肿了。 他伸着另一只手,捞过小炉鼎的腰,从短榻移步床边。遏制不住泪珠的炉鼎埋在他肩窝,等疼痛的劲头过去。 “羽儿?” 他替怀中人别好颊边碎发,整理好情绪的小炉鼎抬头回应,眼皮略微发肿,眼尾通红,目光却满是依恋信任。 “师兄。” 他搂着男人的肩,贴着男人的颈,蹭了蹭,小腹发热,一双腿又不安分起来。寒云庶任他作乱,空出的手一抹,满是晶莹。 “又想要了?你呀” 怀中人羞得面皮薄烫,干脆不管不顾,寻着寒云庶的唇舔吻过去。寒云庶在云雨之事上,顺从的不像话,听之任之,小炉鼎要什么,他就给什么。 饶是看见姿态孟浪的炉鼎,也只笑笑,不会说些难听的荤话,唯一的要求,不许炉鼎喊自己名字,只许叫师兄。 这样的师兄,谁会不喜欢。少年伸出小舌与男人纠缠,火热的气息喷洒在他唇边,他心里的情感几乎要喷涌而出了。他想要师兄,进入自己的身体。 “师兄,进来呼……” 炉鼎面红若春桃,鬓边汗湿,目光朦胧,一副浓醉初醒的模样,意识已然不清醒。 寒慕羽能得师兄怀抱,是何等幸事。 在彻底昏过去之前,他看着云庶师兄面上的疤,陷入漆黑的过往。 他自成年,便跟着师兄住在此处了。 寒族冰雪经年不化,寒云庶所居的小院,朝暮阴翳,到夜间更是冷得彻骨,只偶有几次尘光明耀,却是“仙人”屈尊驾临。 这个宗族上上下下,尽是能御剑唤灵的修士。他们白衣广袖,玉冠琼带,连垂首的模样都美极了。 只有师兄是其中异类,无所不能的仙人们都避着他,不肯看他。 是他主动选择了师兄,不知廉耻的选择了师兄。将满十八的寒慕羽抱紧了身量高挑的寒云庶,将脸埋在他怀里,嗅着陌生的带着冷腥的味道。 师兄见他卑微,见他献媚,见他何种不堪时,都面不改色,不露鄙夷,不生轻视。 而仙人们背对他时,谈笑风生;面对他时,却又眉目贪婪,再不复姿态唯美,只有可憎的扭曲,让人见之心惊。 那是他第一次深刻理解到,什么叫道貌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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