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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道:“请……?” 扑通一声,不等大脑反应归来闻就已经坐在了佘彧身边——这次他的危机感和责任感统一了战线,连他因失血而有些迟钝的大脑也在短短一个字中解读出了“不听话你就死定了”的讯息。 “不敢,雄主。” 柔软舒适的纯皮座椅没能缓解军雌的不安,他只敢后背挺直,双手放在大腿上,用屁股接触一点点沙发的边缘,一动不动,比班主任注视下的小学生还要乖巧。 可惜,这种乖巧并不能让闻好过一点。既然叫闻坐下,佘彧就没打算放过这只敢跟他耍小心眼还成功骗到他了的雌虫。 “困了,睡会。” 佘彧平淡的说了句,然后不等闻有所反应就毫不犹豫的躺了下去,枕在雌虫肌肉紧实的大腿上,动作熟练得好像他们之前也有这么亲密的互动一般。感到脖子下方的肌肉僵硬成了石块,佘彧不禁在心中冷笑,这才哪到哪儿啊!不是会玩儿会算吗?那就玩啊,算啊,算算爷爷我到底怎么想的! 比两只靴子直接砸在地板上更折磨人的就是只放下一只靴子,然后让猎物在恐惧中慢慢崩溃。 就在佘彧发现闻对他微表情观察之透彻的一瞬间,他忽然想通了自己一直觉得奇怪的地方——因为这只军雌给他留下的印象太过老实,以至于他发现这些奇怪的地方时也只顾恼怒军雌的迟钝愚蠢,没能发觉这些都是闻故意为之的。 一只经常上战场,又与他有过正面交锋的雌虫,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的嗅觉有多敏锐,对血腥味有多敏感呢?明明时间充足到可以处理掉破破烂烂的血衣,清除绝大多数的血腥味,怎么就偏偏留下那若有似无的一点? 一只能在战场上轻松使出计中计的聪明军雌怎么可能做出那么一桌子每一道都重油重辣的拙劣的菜呢? 还有……佘彧猛地睁开眼睛,因为困倦和愤怒变得血红的眼珠瞬间锁定不敢低头,只能挺直脖子目视前方的雌虫——这不是还挺有力的么?腿上被扎出来几十个血窟窿都能坐出这么“板正自然”的样子,昨天他的腿都愈合了,怎么就装不下去了? 这只雌虫是故意的,就是为了让自己发现不对劲,深究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然后大傻逼一样跑过来帮他,操,他,妈。 佘彧已经很久没被人算计到套里过了,还是被这样一只早就被他冠上腚大无脑称号的虫子算计。 恰巧此时飞船行驶过一段颠簸气流,闻紧张如虫柱的身体竟然有些摇晃,佘彧这才发现,闻的脸上竟然一点血色都没有了,唯有耳尖还有一点病态的绯红色,比他从行刑室把虫捡出来的时候还凄惨。 怎么回事?佘彧抽抽鼻子,这飞船内血腥味浓得有些过分了……闻的伤口根本就没止血。可这不应该啊,对虫族来说,这种腿被扎了几十个血洞的“小伤”不应该是半小时就能恢复的么? 操!管他干嘛!让他去死! 佘彧恶狠狠的再次闭上眼睛,可大概是开飞船的军雌技术太差劲,枕着的大腿又坚硬无比,这次他完全无法陷入安眠,一闭上眼睛就是闻那张白纸一样的脸在面前晃来晃去,甚至拜他优秀的记忆力所赐,他连雌虫身上军装的细节都能记得一清二楚。 ……他、妈、了、个、逼、的。 感到雄虫如有实质的视线消失,闻不自觉松了口气。佘彧的眼神非常具有攻击性,就算他没有直视也能感受到锐利的杀意——可雄虫有多爱憎分明雷厉风行闻非常清楚,如果对方看透了自己的算计现在等待他的一定不是与雄虫同坐的待遇,受些不痛不痒的瞪视。 可是那些手段真的能骗到这只雄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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