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将军阵痛难忍,产道打不开 (第2/2页)
的胎动顶着他的胃部。这几日本就不舒服的胃察觉到食物的香气后向严戎潇发出了拒绝的信号。 谢谦窥伺着他难看的脸色,轻声劝他:“不吃饱没有力气生产,多少吃一点吧。” 瑞珠也用温柔而忧虑的眼神看着他,虽没有插嘴,但满脸都写着赞同。 严戎潇无奈,觉得自己这几天一定是病糊涂了,以前行军打仗的时候多苦的环境都撑过来了,这会娇妻在旁,身下又是软和的棉被,这么好的条件,居然还矫情上了,真是不知羞。 他强压下翻滚的胃,一口口艰难地吞咽着素面,还有心思夸赞厨娘:“不愧是本侯府上调教出来的,”他缓了口气,“就是妥帖。” 见此人还有精神拐着弯自夸,谢谦失笑,拿拇指擦去粘在他嘴角的汤汁。 严戎潇转而看着谢谦,刚想说些什么调戏他两句,蓦地又僵住了,手掌摸着肚子,腰弓起来:“呃......” 平歇不久的宫缩卷土重来,他忍着疼调整呼吸。谢谦熟练地揽着他,轻轻推压硬起来的孕肚。 “不疼了,不疼了。”他哄孩子似的贴着严戎潇的耳根呢喃,他自己分明比严戎潇要小不少,“好孩子,快出来...” 谢谦忙而不乱地将父子二人都哄了一遍,也不管有没有用。他知道自己对被产痛折磨的严戎潇帮不上什么忙,只尽自己所能去安抚他,尽量帮助他放松。 见他难得透露出孩子气,严戎潇闷闷地笑了起来。就这样疼一阵子歇一阵子,花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吃完鸡汤面。 胃里有了食物,身上似乎也又了些力气,严戎潇分开双腿,捧着肚子依靠着谢谦,费力地喘着气,抵御着几乎快把他撕裂的疼痛。 他喝下催产药已有一段时间,撤下针的时候天还未亮,现在日头已经西垂。 一眼望不到尽头的云层终于裂开了一半,仿佛斑驳破旧的墙面,橙黄色的阳光透过这些缝隙,洒落在院子里,屋外守着的府卫已经换了好几班。 屋内从昨晚就候着的丫鬟小厮们已经困的直点头,瑞雪甚至好几次已经靠着攒花的大柜睡着了。 所有人都困顿不堪,就连徐军医的脸上都带着疲色。可严戎潇的胎位只下降了一点,远不到可以用力的地步。 他的每一回宫缩至少持续一刻钟,可间隔有时不过十几息。持续不断的疼痛几乎消磨尽了严戎潇所有的尊严和精力。 又一波剧痛袭来,严戎潇无力地扭动头部,喉咙里几乎已经发不出声音:“呃......呃啊......” 徐军医分开他的腿,手指探入他的下体,这如果放在平时,严戎潇恐怕要让亲兵把此人拖出去砍了,可现在他又疼又累,已经没有精力去管别的了。 谢谦平素总梳理的规整端方的头发松散开来,甚至有几缕已经从头上垂下,眼底青黑一片,嘴唇干裂:“怎样了?” 府医给严戎潇把脉,闻言抬头和徐军医对视几息,先开口道:“侯爷脉象平稳,只是有些脱力,世子也很康健。” “那为何还不能生?”谢谦追问,眼见着严戎潇被折磨的几乎不成人形,他心里焦虑万分,“已经快一天一夜了!” 严戎潇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趁着难得不痛的时候,艰涩道:“别急,我还行...” 其实不太行。持续不断的剧痛和高热几乎耗尽了他的力气,就连呼吸都会牵扯的肺部疼痛。但即便如此,严戎潇和徐军医谁也没提金针催发体力的事情。 这针法虽然立竿见影,但过后会浑身无力,必须要放到最紧要的关头才可以使用。 徐军医抽出手,也顾不得洁癖:“侯爷宫口虽开了将近八指,但胎水未破,产道也只开了一半,看情况,至少要等到明早才能完全打开。” 这下就算早就做好产程艰难准备的严戎潇也眼前一黑。 男子生产和妇人有一点不同,除了宫口外还要开产道,正常来说,七个月左右的时候产道就会开始变软,到足月后就能够通过一个成熟的胎儿。 “太久了,”谢谦担忧地攥着严戎潇的手,“长策还在发热,他撑不住的。” 他犹疑片刻,在丈夫和孩子之间摇摆不定,最后咬咬牙:“若真的不成......” 严戎潇打断了他的话:“若真的不...嗯啊......不成了...就保孩子...” “长策!”谢谦急道,“不可!” 而严长策能在阵痛中插上一句话已经用上了全部的精力,他蜷缩着身体,双臂环抱,护着肚子,疼的嗬嗬喘气。 徐军医叹气:“想尽快催开产道,还有个方法。” 谢谦仿佛洪水中看到船只的溺水者,急切道:“什么方法?”他问的太急,甚至呛住了,捂着胸口咳嗽地抬不起头来,“咳咳咳......咳...先生放心,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能走一遭。” 徐军医失笑道:“老夫让你走刀山火海做什么?”他附在谢谦耳畔,轻声嘱咐了几句话。 谢谦刚刚止住咳嗽,又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个死去活来,灿烂的嫣红色如晚春的爬藤,张牙舞爪地覆盖了他的大半张脸。
请记住本站永久域名
地址1→wodesimi.com
地址2→simishuwu.com
地址3→simishuwu.github.io
邮箱地址→simishuwu.com@g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