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换个发型怎么样 (第1/2页)
他在头痛欲裂的宿醉里醒过来,一时间除了呻吟什么也干不了。他双眼紧闭,背着窗户侧过身蜷缩起来,过了好半天才缓过一阵剧痛、耳鸣和恶心。 虚虚实实的记忆涌入他仍在嗡鸣的大脑,里头有些他分辨不出是春梦还是现实的部分,让他对自己的酗酒行为感到极度懊悔。 “操!” 他骂道,还不敢说得太大声,怕门外的雌虫听见。他坐起来,掀开毛毯,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和干燥的床单。 一定是梦吧!他努力安慰自己。 终端上有几条消息,吴麒康帮他请了假,而他宽厚为怀的老板没发来多少工作,还祝他房事和谐。 他脸色灰败地拧开门,贺冕正站在餐桌旁,神色如常,听到开门声回头看他,举起手中的盘子: “我点了早餐外卖。” 他不自然地站直身体,说:“我先去洗漱,马上来。” 他切着盘子里的煎蛋,几乎没有勇气去看贺冕,只能不经意间非常迅速地瞥上一眼。 “你身上不红了。”他死死盯着盘子上的花纹。 “是。” “发情期结束了?” “是。” 他没有做梦。江璧西品尝着自己的心境,而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 他看向雌虫,对方看起来确实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但他却燃烧着。雄虫没有所谓的发情期,他很确定,所以他没法解释自己为什么吃着早饭都能勃起,他浑身燥热,喉咙干渴,而且他好像第一次才看清楚贺冕的脸。 这只可怕的雌虫其实有着过分秀气的鼻梁,又小又挺;其下是双总是紧闭着的薄唇,看起来有点微微撅着,好像在邀请人来亲吻;再其下是偏尖的下巴,衬得这张瘦削的脸更小。雌虫的眉骨倒丰满,那对剑眉更是为他的容貌增色不少。让雌虫显得恐怖的,说白了只是他漆黑的眼睛,现下他垂着眼,又有睫毛遮着,唯一能从雄虫心底激起的,只有亲吻他的欲望。 江璧西几乎把一壶茶喝干,才能让自己的目光从贺冕脸上摘下来。他脑子里甩着各种各样疯狂的念头,比方说开口提问:「你昨晚爽吗?喜欢我所做的吗?」如果能得到肯定的答案,他现在就立刻—— 只是他根本说不出话。况且,他刚才的视线足以把死人看活,但贺冕仍然能从容地低头解决自己的早饭,接着推开盘子站起来。 他稍微松了口气。洗碗、看书、去打游戏,干什么都行,只要别再靠近他—— 贺冕弯下腰,捧住他的脸颊,侧头吻住了他。 他脑中只余爆炸后的白光。他双臂搂紧雌虫,激烈地回吻对方,只是第三个吻,雌虫已经掌握了相当的主动,他从椅子上跌下去,抱着贺冕滚到地毯上,扒起阻拦在他们之间的布料,他把吻反复落在贺冕光裸的锁骨,脖颈和唇上,费力地抱起对方的一条大腿。 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性事后的余韵里,江璧西免不了快乐地侧躺在地毯上,胳膊和腿都与雌虫的交缠着,只捡起两件衣服披在腰上。 他枕在自己的胳膊上,抬起的左手摸着贺冕的头发,时不时凑上去亲对方一口。如果时间能永远定格在这一刻该多好…… 贺冕的头发在这段时间长长了不少,他之前太忙了,一直没留意过,雌虫新长出来的发根是黑色的。 “你的头发是染的?”他惊奇道。 “是。”贺冕看着他,也有点懒洋洋的。 他抓起雌虫的头发摸了摸。怪不得,他从来没见过这么脏的银发,此前见过的雌虫全都是偏白的亮银发色。 “新长出来的黑色部分太多了,得重新染了。”他评价道。“你更喜欢银色还是黑色?” 雌虫垂下眼的这个表情他已经很熟悉了。 “无所谓?让我来选?” 雌虫点了点头。 “换个发色怎么样?染个粉的?”他趴到雌虫身上。 贺冕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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