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1/2页)
聂闻宪工作多年,从他在小地方做县长时起,就自己定下了一个规矩:无论工作有多少,时间到夜里零点,就立刻放下工作,凌晨一点以前休息。时至今日这个习惯也保持着,一如他很少睡懒觉,总是早晨六点半起床。 吃过早饭,聂闻宪在负一层的健身区待了一个多小时,锻炼完毕冲了个澡。上到客厅,张姨在坐卫生,聂闻宪接了杯水随口问道:“阿姨,辛寻呢?” “寻寻还在睡觉呀。” 张姨停下手里的活:“七点多快八点我去叫了一次,结果眼睛都没睁的,说他昨天快两点才睡觉。我想反正放假了,就让他多睡会儿。” 快两点才睡?聂闻宪喝了口水,把杯子放下。 上一次因为看狗血八点档耽误时间而熬夜,聂闻宪在车里送他上学时特意说过以后不要这么晚。昨天晚上情况特殊,聂闻宪也刚从小明星床上下来,没什么心思管教辛寻,才放他一马。现在已经早晨九点,辛寻还不起,聂闻宪不以长辈自恃,但该教的规矩还是要立。 房间里的遮光帘和窗帘使得屋里暗如傍晚,聂闻宪推开半掩的门,光顺着门板洒进去,屋里顿时亮了一些。 辛寻侧身抱着一个枕头在睡,被子只盖了肚子,身上穿的睡衣也发皱,露出白白的小腿,细瘦的脚踝和粉白的脚趾。身体小幅度的规律起伏,柔软的发丝乖乖的贴好。因为侧身,睡裤有些紧的绷着屁股,显出一个圆而翘的弧度。 聂闻宪眼眸深深,二指半曲,敲击门板发出笃笃的声音。 小孩翻了个身,衣摆因为胳膊的动作上移,细瘦的腰肢一览无遗。等眯着眼看清是谁,便立刻坐起来,顺手拉了被子盖住肚子以下的位置。 “爸爸?”辛寻小声说,因为刚刚醒来所以发音比较含糊。 “还困吗?”聂闻宪语气平常,辛寻却有种不好的预感,加上他本身也睡饱了,只是犯懒不想动,因此立马回答:“不困。” 光源在外面,聂闻宪侧身背靠门板,因而一半隐没在黑暗中,更显得那张脸骨相优越。辛寻边想自己遗传了父亲的哪里,边从床上下去,站在距离聂闻宪几步的地方。 “以后不是必要,少熬夜。不然早上阿姨做的饭你吃不上,伤胃。也容易浪费掉一整天。” 辛寻小鸡啄米一样点头,不知道为什么,眼眶忽然有些酸胀。上一次听见这样说教的话语,还是辛念冉还在世的时候。 “再有下次,小心被打屁股。”聂闻宪本是逗一逗辛寻,谁知道说完这句,小孩儿彻底低头,没声影儿了。 聂闻宪走过去弯腰,手背轻轻碰上辛寻的脸蛋,揉了几下,放缓声音:“怎么了?” 手背上传来阵阵湿意,聂闻宪右手从脸蛋下移虎口使了点劲儿卡住辛寻的下巴,让他抬头。 半明半暗中,他看见辛寻黑色的眼睛湿润而脆弱,饱满的泪珠从眼角一颗颗滑下。 辛寻没有声音的哭,大概聂闻宪眼里询问的意思太重,他张了张嘴巴,用气声说:“爸爸,爸爸。” 好像小船在暴风雨中被海浪恐吓多时,终于看到了一湾码头,是一种飞羽落在土地上的坚实感。 淡淡的类似慈父的情绪在聂闻宪心里升起,虽然很少,但也足够他张开双臂将辛寻揽入怀里,有力的大掌一下下顺着后背,安抚小孩。 辛寻也伸出胳膊紧紧抱住聂闻宪。他一哭起来就有些收不住情绪,从刚开始的流泪到后面的大哭不止,积压的情绪随着眼泪的决堤而流逝,直到辛寻的眼泪把聂闻宪居家服前面打湿一小片,才停下来。 情绪过去冷静下来,辛寻感觉有些丢人。聂闻宪伸出食指碰了碰他的卧蚕:“洗把脸吃饭。” “嗯。” 带着鼻音应了声,辛寻又说:“我以后不会看电视到那么晚了。” “好。再没有要说的?”见辛寻欲言又止,聂闻宪问道。 沉默了一会儿,辛寻摇摇头。关于身体的事情,他一直在想要不要和父亲说。这样异于常人的身体,要谁接受都是异想天开。更何况他才刚刚开始真正的接纳聂闻宪为父亲。一个人守住秘密多少是孤独的,有人分担既是有所依靠,也是能有一处放松的地方。 知道再问不出什么,聂闻宪没有逼他。但是很显然,辛寻有事情在瞒着他。 不着急,他们来日方长。 国庆黄金周,各大着名景点都是人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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