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机缘 (第2/3页)
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了。” 余知庆走过去,坐在余知简身边,握住对方放在膝头的手,“没事的,哥哥,春雨最长也不过短短几日。” 余知简用了点力道回握住他的,把不安狠狠压在心底,“就是苦了庆儿要饿肚子了。” 这场猝不及防的春雨足足下了有一天一夜,在一个清晨才雨势渐歇,清冷的阳光从散开的乌云里洒落下来,给人一种暖烘烘的错觉。 余家两兄弟这两日硬生生靠着雨水捱了过来, 余知庆焉焉地靠在石壁上,看着余知简用手拨开被风吹断挡在洞口的枝干,他抖了抖衣摆被溅上的雨水,转头说道,“庆儿,我先出去寻点吃食,尽快回来,你就待在此地千万莫要走动。” 余知庆已饿的前心贴后背,哪还有甚劳子走路的力气,“晓得了哥哥,外面山路泥泞,哥哥定要仔细着点。” 余知简点点头,虽万般不放心,但也不得不留下弟弟一人暂时待在洞里,他为了尽快赶回,脚下步子走的飞快,一下就窜没了影。 余知庆用手一下下拨弄着将熄未熄的火堆,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他心里不免忐忑起来,左等右等,就是没有回来的迹象,倒是外面的天色愈发暗淡了下来,林间的夜晚说来就来,将将下午天色就黑了个彻底。 春雨过后万物复苏的迹象在暮色里更加明显,虫鸣声此起彼伏的响成一片,外面的嘈杂喧闹衬的余知庆形单影只愈发孤寂,他不安地皱着眉头,挑高了火尖,猛然窜起火舌把他的影子舔的歪歪斜斜,在石壁上张牙舞爪地晃动不已。 现在夜色已深,他不敢随意出去走动,况且他此时浑身虚软,外面山路又湿滑泥泞,万一....打住!他使劲儿摇了摇头,给自己找了诸多不便出去寻人的理由,不敢再往深处细想。 明天,明天一早,若余知简还不见回来,他就算爬也要爬出去,总不能一味等在这被活活饿死。余知庆咬咬牙,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黑漆漆的洞口,眼中神色复杂难辨,紧绷的神经拦住缓缓滑向深渊的思绪,火光映照在脸上,将他这几日又饿的苍白虚弱的眉眼打上一层挥之不去的浓重阴影。 “哥哥!”余知庆本就睡得极不安稳的浅眠被一阵轻微的响动吵醒,他眼睛没睁开前就急促地唤了一声,但刚掀起眼皮,余知庆惊喜的眉眼还未及弯起,面前就被一阵凌厉的风扫过,微弱的火光霎时熄灭,眼前蓦地一暗。 “唔!”余知庆身前罩了上了层阴影,随即脖子一紧,迷糊的神志被脖颈间的剧痛猛然炸醒。 谁?这荒无人烟的深山里怎么会有别人?竟一照面就要致人于死地?余知庆感觉没有谁比他更倒霉了,他此生都未有这么惊慌害怕过,感受着颈子上越收越紧的力道,他如果不想甚么法子,怕是下一秒就会被活活掐死。 可是这虚弱已极的身子没有一点能挣脱还手的余地,余知庆用手死命地掰着颈上箍的紧紧的手,生理性的泪水霎时被激得流了满脸,憋得发紫的嘴困难地挤出几个字,“你...是谁?”。在被威胁到性命时,他才第一次痛恨起这不争气的身子和无力反抗的无奈。 但濒死之际还是让他爆发出了无与伦比的力气,他猛得挣动一下,刚想张口呼救一声,但嘴却猛地被一双冰凉的手覆上,颈上的力道似乎卸了一点,那弹起的身子被对方不费吹灰之力复又按倒在地。 在被捂住嘴时,洞外适时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火光从洞口隐约露进来了一点,但只是一瞬,这隐蔽窄小的洞口并未被发现,四五黑影伴着枝叶被摩擦的声响从洞口极速一扫而过,转瞬之间就了无踪影,再无声息。 等洞外彻底没了响动时,那捂在嘴上的手才迫不及待地抽走,像是忍了多时,一双被泪水濡湿的手带着嫌恶地在余知庆衣领上擦了又擦,像是察觉到了他似乎完全手无缚鸡之力,对方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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