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我不要他治! (第3/4页)
向我脸上看来,嘴唇一咧,道:“很好,我记住你了。” 我与他目光相对,只觉背心阵阵发凉,想到谢明台还在我身后,硬撑着没有低下头去,手却已经颤抖个不住。 只见冷千锋双臂一振,将飞絮铮然一声倒射回去,带得江风吟也往后踉跄了几步。他高大的身躯化为透明,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无霜此时也已击退另一个“冷千锋”,率众向这边疾奔过来。见江风吟一击得手,甚为喜慰,在他肩上拍了好几下。江风吟面上却无半点得色,兀自收了短剑,跳下车去了。 我见他方才那一剑精彩之极,心道:“多日不见,他剑法竟精进如斯。只是不知为何看起来不太高兴?难道那血魔只记恨我一个,他自觉被看轻了么?” 我们一行初到摩耶山下,便遭遇强敌。谢明台、白无霜皆有损耗,将车队略作安置,便带领我们前往大雄宝殿,与寺中主事相见。方丈无相大师与大乘境只一步之遥,正在后山禅院极力冲关。如今掌管山寺一应杂务的是执事长老无我大师,慈眉善目,为人亲切。那首座无性大师却是一名武僧,手持一柄紫金佛杖,身上穿的袈裟也与旁人不同,色泽尤其鲜亮。他似乎不善言辞,从头到尾,除了自报家门,再无一句多话。往一众僧人前一站,正是一个堂堂正正、威风凛凛的大和尚。另有几名班首、执事,一一厮见过后,便各自着手安置。释迦寺本就有千人之众,先前已有诸多宗派前来驻扎,加上今日来到的三四百人,洋洋洒洒,接踵摩肩。光是安顿这两千多人,便已千头万绪,极不容易。无我大师却还抽空来到我和叶疏面前,打量一番,笑道:“这想必就是道尊那两位喜结连理的高徒了,恭喜,恭喜!今日仓促,未及准备新房。还请二位委屈几日,以后大婚之时,老和尚一定亲来念十卷,贺有情人。” 我何曾想到这样一位白须飘飘的得道高僧,也来揶揄我和叶疏的婚事,只羞得面皮通红。早有小沙弥上前,将我和叶疏领入东边僧院一间小小禅房中。禅房虽旧,却打扫得一尘不染,令人进门便觉清爽。只是房中空得吓人,其他陈设一概皆无,连石榻上的席子也已被人揭去,留下了许多青色印子。床头却放着一团破破烂烂之物,花色斑驳,不知是墩布还是衣服。 那小沙弥走在前头,似也有些意外,“咦”了一声,将那东西提了起来。我从后看得分明,却是一件陈旧之极的百衲衣,上面沾满了暗色血迹。 那小沙弥挠了半天自己的光脑袋,才恍然道:“是了,这是象竹师兄遇难时身上所穿之物,想是灵素谷的医士派人送过来的。”说着,便将之揽在手里。只是那衣服实在太破,只这么一动,上面又掉下好几条碎布。 我忙从地上收捡起来,递到他手里。那小沙弥连声道谢,又叹气抹泪道:“象竹师兄是我们首座长老的心传弟子,佛典精通,武艺出众,最难得的是那一副菩萨心肠。首座长老从前脾气暴躁,打人骂人都是家常便饭,全靠象竹师兄在旁劝告求情,后来渐渐也都改了。只恨那血魔……”呜咽起来,再也说不下去了。 我从未见过这位象竹师兄,但见他哭得伤心,想来是个宅心仁厚之人,也忍不住跟着掉了几滴眼泪。那小沙弥哭了好一阵,才逐渐止歇,小心捧起那百衲衣,说他要去请教首座长老,看是埋入衣骨塔,还是和这房里其他器用一样尽数烧去。连道了好几声失礼,才拭泪去了。 叶疏一直与我牵手而行,待那小沙弥出门,双目便望着我的脸,黑沉沉的看不出情绪。我忙擦了擦眼角泪滴,道了声:“抱歉。”想到之前谢明台他们提到护阵之事,问道:“谢长老他们是不是让你过去?” 叶疏道:“嗯。”目光垂下,看着我二人手上的长相思,又说了一句:“有事叫我。” 我心中一荡,连点了几下头。目送他背影消失,自己空落了一会儿,才提步出门,独自前往药师殿中。本来只想找灵素谷医修问一句话,一进大殿,只见满地伤者横陈,处处哀哭,殿中弥漫着一阵浓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那白日受了重伤的玉清子道长也在其中,身边却冷冷清清,只有一名面容文秀的弟子在旁炼石煮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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