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这一刻,他终于摆脱了娈宠之子的身份,彻底站了起来 (第2/3页)
,嬴昭第一时间便想到此人已遭宗主厌弃,这才被送回老家。他不由得怒火中烧,将满腹怨气都撒在外面那个庶子身上,甚至命人将其乱棍赶走,永远不许踏进嬴家的大门。 时雨被拒之门外,费劲了口舌,奈何家奴们奉了族长之命,懒洋洋地拄着棍棒立在门口,完全不为所动。双方在烈日的暴晒中僵持不下,场面十分难看。 午后,正赶上嬴家备受宠爱的小少爷嬴澜出门,看到时雨如丧家之犬一般被挡在大门外,低声下气地苦苦哀求,觉得有趣极了,便上去好好奚落了一番。 他乃嬴昭正室所出,从小就被全家视为掌上明珠,娇生惯养,直接导致性格飞扬跋扈,任性妄为。时雨过去便没少受这位爷羞辱欺凌,如今他一心想取回爹爹的遗物,无意跟对方起争执,因此一味忍让。 嬴澜见他去净火宫呆了一段时间,竟无半点长进,还如往常那般软弱可欺,心中愈发鄙夷。他站在仆人们撑开的伞下,望着台阶下方被太阳晒得汗流浃背的时雨,眼中尽显嫉愤之色。他永远都忘不了那日在望天台下所受之辱,他与四大氏族进献的美人们一起,当众遭受了新任宗主的无视。若不是姬氏族长最后使出了非常手段,才让他家的长风有幸被留下,那日进宫的地坤大概会上演一场“完璧归赵”,成为净火宗的千古奇谭。 凭什么这样低贱的异族混血都可以被父亲送入净火宫,而如此出身高贵、色艺双绝的自己却被宗主婉言拒绝?那位炎天君甚至都没有正眼看过他!思及此处,嬴澜不由得心生怨怼,于是更加变本加厉,口无遮拦。 他冷哼一声,不忿地叫嚣着:“女天乾就是矫情,什么花粉过敏,简直无稽之谈。” 听见对方对宗主不敬,时雨目光一厉,严肃地说道:“澜少爷,请收回您的话。” “一个娈童生的小杂种,也配说本少爷的不是,我呸!”嬴澜啐了他一口,趾高气昂地骂道,“能看上你这种货色,还玩了半个月才腻的,想来那位宗主大人也是品味堪忧,别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疑难杂症……” 他话音未落,就见眼前紫色衣袂翻飞,不知何时时雨已经冲上了台阶。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嬴澜那吹弹可破的小脸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刹那间肿起半寸多高。 一向被人捧在手心的娇子哪里受得了这种气,顿时恼羞成怒,暴跳如雷。他一边捂着脸一边对仆人们大吼:“你们都是死的吗?还不速速给我拿下,狠狠地打,打死这个贱人!” 两边的奴仆见状立刻动手,没两下便把时雨按在地上,几个力气大的仆役手持棍棒,劈头盖脸地就要往下砸。 就在这时,一枚赤色莲焰在空气中爆裂,涛天的热浪瞬间便将仆役们四散弹开。年轻的炎天君轻盈地降落,将时雨从地上扶起,轻轻拍去他身上的灰尘。 流云挡在宗主身前,指缝中的暗器寒光闪烁。长风持剑在手,断喝一声:“宗主大人在此,尔等休得无礼!” 看见来人,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嬴澜顿时吓得面如土色,仆人们更是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出。 龙莲站在一群跪地发抖的嬴家人面前,道:“去传嬴昭,孤要见他。” 宗主发话,谁敢怠慢。管家哆嗦着站起身,屁滚尿流跑进去找族长了。嬴昭听说宗主大驾光临,不由得吓了一跳,急忙换上自己最隆重的华服,带上一众家眷出门接驾。一路上管家已经把事情的始末全部转告于他,嬴昭听完惶恐不已,心中暗骂儿子不懂事,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宗主出言不逊。待会儿万一龙颜大怒,降罪迁怒嬴氏一族,可如何是好? 因此嬴昭一出门便扑跪在龙莲脚下,声泪俱下道:“小儿年幼无知,请宗主大人恕罪!” “嬴族长这是说的哪里话,快快请起。”龙莲说着将人扶了起来,“孤这次来是专门向你道喜的。” “这……”嬴昭一头雾水,茫然问道,“不知喜从何来?” 龙莲笑着说道:“前几日姚氏族长携其公子姚轩前来觐见,孤瞧那位公子生得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与令郎阴阳调和,十分般配。孤心中欢喜得紧,打算做这个媒人为他们二人赐婚,今日特来登门相告。” 嬴昭听完吓出一身冷汗。这姚轩确实长得人模狗样,然而那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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