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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提过。”神父声线沉稳，“你怀疑费尔沃医生与拉姆斯失踪有关，还找到与他相关的其他三桩失踪案。”他停顿数秒，“你打算深入调查那三桩失踪案吗？”

    “几年前的案子恐怕查不出什么来，但金?怀特失踪刚半年，还存在发掘真相的意义。”

    转身，警探自外套内袋抽出折叠的打印纸，“他父亲老怀特从政，小怀特失踪前也在父亲的竞选团队任职。黑城警方追查方向是政治博弈，老怀特也在电视公开声称儿子被绑架，希望与绑匪对话，赎回孩子。顺便一提，怀特家那顿闹腾得到公众极大同情，民意调查远远高出竞争对手。”

    起风了。

    吹动云层遮蔽日光。

    桑坦洛神父的面容神态，仿佛被突如其来的黯淡影响，浮现一点难以形容的轻浅笑意，转瞬即逝。

    路易斯警探眨了下眼，扶手椅里的神父依旧端庄，伸手接过他递来的那几张打印纸快速浏览。

    金?怀特，五月二十日傍晚离开公寓之后再未回去，三天后老怀特报警。黑城警局还原小怀特失踪当天的路线，能追查到的最后地址是间日式餐厅。小怀特常去那家餐厅，店员熟悉他，作证他独自在那里吃过晚饭，打包一份奶油炖菜离开，情绪正常。

    这点跟慕兰镇拉姆斯的失踪极其相似，很平凡的去诊所工作，之后毫无预兆的失去踪影。

    两人的车也都同时消失，犹如开车回家途中误入兔子洞，迷失其中找不到归来的路。

    “路易，我的兄弟，你希望我帮忙做什么？”

    桑坦洛神父直视警探的眼睛。路易斯警探走近，跪在他脚边低垂头颅，“神父，你来慕兰镇前生活在黑城。教会势力很大，如果你认识跟黑城警局有交情的人，能不能帮我联系，我想看到怀特的内部档案，但那边根本不理会我这种小镇警探。”

    手掌轻柔落在警探头顶，桑坦洛神父语气略显严厉，“我可以帮你，路易，虽然我不认同你对费尔沃医生的偏见。”

    “神父！”

    “明天我会亲自去趟黑城。”

    “啊？”

    “不如你现在就给玛莲打电话，求她替我订张机票。”

    “机票钱我出！”

    警探跳起来，急急忙忙冲到门外，攥着手机，反复思考，准备好几套说辞，才清清喉咙拨通电话。

    玛莲的手机在接待台上震动，她瞟见来电显示立即挂断，对方契而不舍打第二次，同样挂断。

    手机收到一封新邮件。

    她查看完立即回复，在自己电脑上登录航空公司网页，填写客户信息。诊室门扉开启，费尔沃医生将病人送出来，玛莲立即赶过去，接替医生陪同病人离开诊所。

    转回来，医生正倚着接待台翻看预约名单。抬头见到玛莲，他笑得比平时愉悦舒畅，“布罗斯小姐。”医生点点预约名单，“下一位是老客户，请将她病历发送给我，之前整理资料我不小心删掉了。”

    “好。”玛莲快步回归原位，点击购买机票的提交按键，关闭页面，找出病历发送。

    费尔沃医生相当满意的点头，离开几步又倒回来，“明天是诊所休息日，祝你有个美好的假期，布罗斯小姐。”

    刹那间，玛莲以为医生会提出邀约，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而医生再未停留，大步走回诊室，抢在下一位病人进门之前，在电脑上打开航空公司页面，订购明天飞往黑城的头等舱机票。

    他接收玛莲传输的病历文件，看都没看，直接丢进回收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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