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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急败坏教训她,香菜是人类的光,味觉的神,香菜永远是最吊滴,不吃香菜你的人生会失去百分之八十五的乐趣! 看着她无奈地低头应和我,我心情又莫名好了一点,转身把锅放进水池。忽然她手指戳了戳我的背,我整个身子绷紧僵硬起来,她像没看到一样,低低说了句谢谢老板,就端着面条上楼了。 我低头冲洗干净锅碗,擦干水渍,把炒勺挂好,沉默地拉了闸,上楼回到了我自己的房间。 我房间就在三楼最里面一间,在她最常住的那间旁边。我把头发草草扎了一下,冲了个凉,对着镜子开始刷牙。 我开始无法自持地想象她房间的样子。她是不是在桌前和女朋友一起吃面,会不会皱着眉把香菜挑出来,吐槽我这个无趣又凶巴巴的老板。她们吃完晚餐后会不会把碗筷叠放在一起,然后相拥着接吻,最后她把她按在床榻里面,她会怎样地吻她,怎样顺着她的脊背往下,怎样…… 我吐掉口中的水,捞过毛巾擦了擦脸,调暗房间的灯光,从床头柜里摸出一个小玩意儿,仔仔细细擦干净,然后沉到了被子里。 我房间冷气很足,所以被子也比较厚实。老式的空调外机悬挂在窗前发出轰隆隆地白噪音,还有我压低的喘息声,一起在七月的炎热里,混着我的汗珠,陷入了被窝。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照例歪歪斜斜坐在柜台后打着哈欠看没营养的杂书。她从厨房后走出来,用餐巾纸仔仔细细地擦感觉手上的水渍:“老板,碗洗干净放回去了。” 我点了点头,看着她走到沙发那儿坐下,手往糖果罐子里探去。 “那是给小孩子的糖,不是给你的。”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这人怎么这么自来熟,我们很熟吗?我气鼓鼓地想,全然忘了昨晚自己是怎么肆意地妄想人家的。 她一点都不在意,对我的话熟视无睹,全当耳旁风,摸出了两粒奶糖往嘴里塞,皱巴巴的白色糖纸被她舒展开来,不知道用从哪儿摸出来的铅笔在上头勾勾画画。 我扭过头不看她。 我在网络上订购了一批墙体绿植,想好好给我日租房门面外弄点绿色,不仅能遮遮阴,还能给人一点儿清凉的感觉。 楼上两个年轻人下来退房,腼腆地把钥匙还给我,就急匆匆往外走去。来我这儿开房的,大多都是这样腼腆害羞的大学生,哪有几个像她这样,第一次来就镇定自若地问我,有没有指套卖的。 我思绪又跑偏了,想到了她刚来我这儿的样子。她人长得高高瘦瘦,冷冷清清的,谁能想到私底下能玩出花呢,人不可貌相啊。 “老板。”她打断了我的思绪,把两张奶糖的包装纸伸到我面前:“喜欢吗?给你挑一张。” 我一愣。两张几厘米见方的糖纸,背面用铅笔细致地勾了两个人,一个是懒洋洋地瘫倒在柜台上的我,一个是坐在塑料板凳上捧着柠檬水的她。她画得很好,我不知道她居然还有这样的天赋,纸片里的我和她都格外清晰。 糖纸上待着一点点淡淡的奶香,甜腻的香气在我鼻尖徘徊,我视线从纸上的人,一点点挪到了她的指尖。她的手很好看,透明的指甲盖,被仔细地打磨到了合适的长度,浅粉色的指尖一点点在蛊惑我。 我猛地抬了下眼睛,发现她一脸玩味地盯着我看,似乎把我刚刚的样子尽收入眼底了。我被她的视线烫了一下,立刻歪过去,把两张糖纸都夺了下来:“我都要!” 我感觉脸颊似乎有些发烫,于是低着头没看她,假装认真地摊开糖纸仔细欣赏。 她没有说话,我好像听到了一声轻笑,然后看到她又把手探入了我柜台旁的另一个糖罐。 “这是给……” “我知道。”她掏出两颗糖捏手里:“姐姐,我是小孩子,我可以吃。” 我沉默地看着她消失在楼梯口,然后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哀嚎了一声。不妙,不妙不妙不妙,自己真的不对劲,我的大脑朝我发出警告。 我暗自警告自己,这只是她物色目标的招数,只是这次的目标是我而已,所以不要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心思。你看她换床伴比换衣服还快的样子,和她共度春宵的小姑娘还没起床呢,这儿又勾搭上了,此人非良善,不可以深交! 我狠狠地训了自己一顿,然后马不停蹄地找出我珍藏的厚皮笔记本来,把那两张散发着奶香味的糖纸夹了进去。 我已经过了春风不厌夏蝉不烦的年纪了,外头此起彼伏的蝉鸣叫得我心头火起,烦躁不堪,索性寻了个软枕垫在脑袋下面,趴着睡起来。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去的,下午六七点钟的样子,她从外面走进来,肩上斜挎着个单肩包,远处淡橘色的灯光给她披散的长发勾了个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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