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斯塔尼亚的花楸_被俘虏的军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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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俘虏的军师 (第4/4页)

坐在帐篷里任由艾伯纳在背后涂抹草汁,冰冷的手激起一阵战栗,他聪明的到了危险的地步,我却享受着这种狼狈为奸,并肩作战的邪恶友谊。“魔法互相压制,古老图腾的凡铁和拉弥亚肋骨组成的武器能杀死一切生物,包括拉米亚的女王。” 艾伯纳介绍着,单膝跪下,献上一把小臂长短的人匕首,刻满符文。抬手握住漆黑肋骨的一刹那,古老的力量低吟着攀上手臂,渗进血液,我反手一扭,刀刃抵住艾伯纳的喉咙,“为什么这样帮我。”

    出乎意料的是,艾伯纳曲起另一条腿,双膝跪地,挺直身子以免被割伤,艰难的说:“我的祖父因为痴迷拉弥亚被学院开除,父亲不惜抛妻弃子也要来优斯塔尼亚只为一睹真容,我毕生的心愿,就是能活捉一只,研究他们的结构,他们的文明,他们的思想。只有您能给我这个机会。” 我摸了摸他瘦削的脸颊,长叹一口气,移开匕首。

    这场战争成了单方面的屠杀,寒冷使拉弥亚行动缓慢,不少甚至来不及抬起弓箭就被刺穿心脏。 我在灰色的战马上砍下数不清的头颅,费力挤干净眼睛边的血渍希望能在挥剑前看清他们的面孔。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站在了神庙侧殿里,芙兰卡女王受了重伤,红发沾满鲜血贴在头发上,狼狈不堪,却依然骄傲的缠在石柱上。“你长的可没有赫克托漂亮,” 她说,“你哥哥死的时候屁滚尿流。”

    我摘下浸满鲜血的头盔,吐了口血沫,芙兰卡是个相当厉害的战士,值得尊敬的对手。“现在是属于女人的战争,你和我,我不会佩戴头盔,因为赫克托是个混蛋,非常抱歉。” 我诚恳地说,摆好架势,准备攻击。

    许多年后人们依旧传唱优斯塔尼亚女王的传奇,她怎样勇敢,怎样迅猛,把对手碾在马下。但事实不是这样,我们打了很久,在对方的身上留下了许多深可见骨的伤口,直到我用盾牌反射阳光刺痛她的眼睛,匕首插进胸膛,战斗才勉强结束。芙兰卡的皮肤迅速变得灰白发青,软绵绵的躺在地上,握住匕首,“妈妈?” 她疑惑地睁大眼睛,露出几分天真,接着转向我,“你,,,很厉。。话还没说完,头就垂到一边,红眼睛失去光芒。

    我缓慢的向正殿走去,剑锋在石板上摩擦发出刺耳尖叫,冥冥之中感到那里有我需要的东西。

    果然,一个拉弥亚靠在石柱边,黑色尾巴上插着一只箭,深色袍子微弱的起伏着。我们站的位置同十年前一模一样,只不过我不需要仰视了。

    我蹲下身子,一手挡住他刺来的利刃,一手抓着浸满药粉的手帕捂住他的口鼻。惊讶,不甘,疑惑,最后化成倦意,眼睛一翻,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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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俘虏的拉弥亚里挑选了两个最强壮的,美其名曰友好交流,余下的全部放走。亲手整理好芙兰卡的仪容,把尸体完整体面的留在神庙,以便安葬。拉弥亚临时推荐出来的长者为了表达谢意,同意让出百里领地,沦为附属。意味着神庙以东直到绝望崖,都是我的领土。就这样,押送着两个俘虏,人类在无数双意义不明的眼神下带着金银珠宝返回优斯塔尼亚。

    我骑着名为“雾霭”的灰马,浑身沾满鲜血,回到在优斯塔尼亚的城门前,马蹄声撞击地面,盔甲铮铮作响。这场战争打了整整六年,城外的每一抔泥土都变成红棕色,不论后世如何传唱,人类总归是赢了,不道德的赢了。

    没有欢呼,也没有鲜花,附属们只是低下头不敢与对视, 孩童好奇的想抬起头却被父母按住脑袋,我好像恶魔,而不是为他们带来胜利的英雄。

    “优斯塔尼亚万岁! 女王万岁。” 艾伯纳略显高亢的嗓音划破空气,跪在两侧的民众怔了一下,随后此起彼伏的欢呼,有些近乎是声嘶力竭的喊叫。我疲惫的学父亲一样举起宝剑,在空气中振臂,迎合欢呼,沉重的护甲变得冰冷的难以忍受,不知还要举多久。

    我十八岁,完成了长胡子的祖先们不曾企及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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