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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铭后脑勺贴着墙,两条长腿屈着,掌心用力低着自己胃部。秦柯的精液仿佛刺激性的化学药剂,一路烧过咽喉,食道,把胃侵蚀得火烧火燎似的疼。又好像沉甸甸地装满了布满棱角的尖锐石子,在胃袋里翻江倒海一样滚动碰撞,一绞一绞得痉挛。 男人的味道还残留在嘴里似的。 光彻底暗下去,浴室浸泡在浓重的夜色里,韩铭突然一阵恐慌,为这栋远离人群的独栋别墅,为从内到外变得不干净的自己。 他意识到自己许是还要在这栋别墅中待上很久一段时间,直到秦柯满足,或者他先一步崩溃。 韩铭不知道怎样才能让秦柯满足,哪怕知道了他也弯不下Alpha的脊梁骨去配合秦柯满足。 知己知彼,韩铭连其中一个都做不到。他不知道男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秦柯对韩铭了如指掌,韩铭对秦柯一无所知。 第二天早上,韩铭从浴室出来,站在客厅四处望望,拐进厨房。做饭的人还没走,他兴致缺缺地瞥了眼做好的饭食,问:“有营养液吗?” 别墅的人效率很高,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陈铭转身就走。不一会儿就有人送来几大箱袋装营养液,灰絮状的半透明液体让人看着就没有食欲。和它朴素的外表一样,口味也平平无奇。 “就像在喝一坨脏兮兮的鼻涕。”韩铭拎着一条营养液往嘴里倒,耳边一瞬间响起许砚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再次回想起许砚的事情,韩铭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个怎样的心情,捏捏空了的包装袋咽下最后一口营养液。 确实很像,他想。 他数数送来的营养液数量,觉得对方是想让自己喝到地老天荒。 韩铭趿着拖鞋在别墅内晃荡,别墅真的很静,静得他一时间很是不适应。 窗外绿树成荫,碎石小路将草坪分割成数块,有三两居民牵着狗路过——一副平和安宁的悠闲景象。 果然不是中心区吗… “喂!”韩铭冲着遛狗的人大喊。离得有些远,他判断不出对方的性别。 等了几秒钟,遛狗的还在遛狗,跑闹的还在跑闹。风在吹,云在飘,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不过几十米的距离,生活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失望地关上了窗。 “好看吧,”管家模样的年轻人又神出鬼没地显了身,“这可是先生专门为您选的。” 选什么? 这年头囚禁人还会考虑地点的吗? 年轻人自顾自说下去:“不止您看到的这些,巡逻配备的是专门的保镖,凭您现在的体格暂时是没有能力抵抗的。” “噢,哪怕你能打得过,”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弯了弯眼,“您的精神鉴定证书也已经准备齐全,等下就给外面的人也看看。对了,您有特殊偏好吗?躁狂症,精神分裂,被害妄想...只要您想我们都有,官方认定童叟无欺...” “我没想跑。”韩铭冷冷地打断他。 “您随意,反正您也跑不了,别客气,我们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年轻人笑容不变。 韩铭不想再面对年轻人讨厌的那张脸,转身上了楼。 世界一安静,大脑就开始喧嚣。属于很久以前的记忆被翻上来,走马灯一样闪现。 许砚总是笑着的,每天都好心情似的。路边的花开了,隔壁的奶茶很甜,帮路过的奶奶指路人家送了一颗糖这样的小事都兴高采烈拿出来和他分享。 韩铭试图回忆大学时许砚毫无阴霾的笑颜,却仿佛雾里看花,影影绰绰,再也看不清楚。浮现在眼前的全部是后来许砚平静的,漠然的,死寂沉沉的脸。 刚交往那会儿许砚皱一下眉韩铭都感到心疼,到后来满脸的泪水都唤醒不了任何波动。 如果说学生时代的爱情是一团纯粹的火,毕业的他就是踩在许砚点燃后的灰烬上前行。时间久了,余温不再,随随便便一阵风都能吹得灰尘四起,劈头盖脸一身灰,只得满心厌烦。 明明他和许砚差点就是一出“浪子回头,佳人心许”的美好戏码。 许砚是从何开始沉默不语的呢? 是那次自己不耐烦地敷衍他“Omega本就应该为Alpha生孩子”还是更早之前自己拒绝了他出门的请求,义正言辞地让他“安心呆在家没有事就不要随便外出乱跑了”。 大概...韩铭艰难地回忆一下,对他来讲,那些记忆都在时光的长河里被挤得很远,填满了他应酬,工作,一个人在外面的各种事情。他粗粗地算了下,应该是三年前吧,他们刚结婚那阵。 那是他们短暂的三年婚姻里很普通的一天。 钥匙在锁眼里转转,韩铭拉开家门,许砚从转角应声而出,说道:“回来啦!” “嗯。”他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一低头,小Omega围着印花围裙站在了面前,替他脱下外套并柔声说:“快去洗手,饭已经做好啦。” 韩铭洗完手坐在餐桌前,耷拉着眼皮。指尖在太阳穴轻按,缓解些许视觉疲劳。 “将将!”他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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