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名额之争 (第3/4页)
除了执行官,还有宪兵。如群鲨般游弋于各个军政部门的宪兵。 这支原属于武装禁卫军的军事警察部队,在时瑟攫取赤金权柄之初,便被他以雷霆手段夺走了控制权。那一场充满腥风血雨的权力斗争,仅在短短半月内便决出了胜负,并以禁卫军前任总帅德克斯特获罪下狱而告终。 若论起禁庭高层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彼时的德克斯特绝对当属其一。他本就受到数家世交的支持,左右更不乏有强盟为援,且还被授予了“门阀阵线”的称号,明面上的权威和影响力可以说如日中天,以至于在赤金名门面前,他都不必太过卑屈。 奈何就是这样一位谋略心机、靠山拥趸样样不缺的豪杰,众人施尽手段,百般斡旋,竟也只能使其保全最后的尊严。 严格算来,这才是旧派阵营与时瑟之间的第一次硬碰硬交锋。 谁都没有料到,这个出身低微,一直以来谦逊隐忍,对各色权贵恭敬有加的年轻人,会在适才上位之际骤然发难,完完全全无视了来自各方的施压或示弱,狂妄而彻底地站立到附庸家族所属势力的对立面! 要说为何直至迎来当头棒喝之前,他们仿佛都被蒙蔽了双眼,坐视这株邪恶的种苗像恶变息肉一样疯狂壮大,则是由诸多巧合共同导致。但是过多的巧合,本就是不祥的预兆。 在时瑟手中,整个宪兵组织都经历了大刀阔斧的洗礼与改组。就在德克斯特接受处决的当日,重塑的宪兵部队也被正式划归为监察厅的下级单位,从此进入极速扩张时代。 如今细数一番,竟然只剩血蝎社、管理局内政部、被阉割的武装禁卫军,以及同为隐秘机关的特殊惩教所和机密情报署之中无有宪兵驻扎。 而在双方博弈的过程里,从头至尾,赤金名门都保持了中立。哪怕全局形势逐渐滑向失控,嘉利与温氏仍然稳若泰山,波澜不兴地观望着时瑟执刀织网的姿态,全然无意亲自下场。 可是,如此庞大的能量和武装尽掌握在一人之手,犹如私人玩具一般任其支配,而且仍在不断地得到加强,实在是一种令众人不安的兆头。长此以往,终有一日,恐怕连赤金名门都未必能再压服时瑟。 端坐于无冕御座之上的统治者们,当真不在乎被反噬的后果吗? 走出监察厅后不久,焦洛便接到一条通讯请求。 他抬手抚上衣领,纽扣式的微型终端闪烁了一瞬,投射出一片雾朦朦的蓝光。信号虽已对接,虚拟光屏中却并无影像,只传来一个声音:“你就这么出来了?” 焦洛叹了口气,说:“那位少爷都赶人了,我还留着碍眼吗?” 通讯频道里的声音沉默了一下,说:“赶你走才是对的。安泽荒就不该拿你去探路,而你、你也太冒进了!亚……戈缇若不是这副态度,以那群恶犬四处攀咬的劣性,岂能容你全须全尾地走出来?” 焦洛神色中却无惶恐,平静地道:“送上门的机会,没道理推给别人。我自履险地,至少能让他留下印象。若仍是一如既往地保守,还指望挣到什么?” “可这是最笨的办法!” “那还有更好的办法,让少爷不再漠视我们吗?” 卡丽妲夫人的长子对特权阶层的社交圈子向来缺乏兴趣,即便在最顶级、最隆重的沙龙宴会上,也很难看到他的身影。偶尔出席,戈缇也总是与时瑟相伴同行,全然不顾旁人对“禁庭之眼”的畏怖和忌惮。 该死的是,时瑟竟也毫无避嫌的自觉!仅这一点,就足以使众人咬牙切齿。 至于邀请那位少爷参加私人聚会或是别的娱乐项目,那更是门都没有,叫人连投其所好的机会都找不着,画风简直干净得清奇。 而对于各个附庸家族来说,此路难走,本可再换一条道通行——偏偏奈哲尔下达了一条禁令,不许任何人影响外甥的学院日常。虽不知戈缇是如何与他舅舅协商的,但这位前副局长绝无戏言。 正如无人愿意承受监察总长兼特殊惩教所御手的注目,同样,也没有哪家敢去触奈哲尔大人的霉头。 若非如此,戈缇如今就读的瑞丹什密契学院,时下早已变成一帮权贵子弟的集会之所!在巨大的利益辐射下,少年就如一只涌动着无尽神血的圣杯,谁都想冲上去饮一口。 可少了这两条最容易与嘉利继承人构建关系的捷径,他们仍会另寻渠道,争取让族中的小辈与戈缇多加接触。 这是一项必须过关的考验,哪怕戈缇心中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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