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柳暗花明 (第2/3页)
逃出来时,也是在这个凉亭避雨,那时候,沈晴正病得严重。那之前的时光多美好啊。 心中一阵难受,容瑾只能闭上眼让自己不要去想。 舒望雪似是察觉,轻声询问道:“公子还好吗?” “……无碍,只是想起一些事。” 姑娘点点头,便没再多问,不一会,重江二人回来了,四人起身上路。 越往上走,周围空气变得愈发稀薄,但视野也越来越开阔,树木渐渐稀疏了,芳草连天,野花遍地,凉风猎猎。 舒望雪擦擦汗,停下脚步,指着不远处的草丛说:“公子们,那就是虹玉草了。” 重峦上前一看,那虹玉草看上去如翠玉一样,但在阳光下又泛起七彩的光芒,在凉风下摇曳生姿,果真如虹如玉。 “我们便在此处采摘一些罢。”舒望雪弯下腰撷着虹玉草,江离也与他一块,不过,江离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诶?阿瑾你看,那几株在阳光下五颜六色的,真好看!”重峦拍拍阿瑾的肩,指着不远处阳光直射下的几株虹玉。 “走,我们去看看,”重峦牵起阿瑾就往阳光下走去,采下几株虹玉草给阿瑾看。 容瑾多年未见虹玉,乍一见到,也觉得很是欢喜。 “公子,我把舂钵带来了,我们可以——” 舒望雪话音未落,只见重峦容瑾所踏土地忽然剧烈震动起来,脚下机关响动,地下霎那出现一道巨大裂口,二人来不及反应便掉了下去。 舒望雪和江离连忙跑去,那裂口却已合上,怎么踩也打不开。 她大喊:“公子!!”,却无人回应。 “糟了,公子是中了机关阵,这可如何是好?”舒望雪忧心忡忡地看着江离,一脸急迫。 江离挠挠头,也是伤脑筋:“我,我也不知道啊!” “啊!” 只听得一声重响,重峦的屁股重重摔在地上。幸好这坑不深,不然估计得摔死。伸手一摸,凉凉的,质地坚硬,应该是石砖地。 方才掉落的时候,他紧紧抱着容瑾,后者倒是没伤着,倒是他又是屁股痛,又是腿痛。因为容瑾正好摔在他腿上。 周围黢黑一片,头顶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重峦仰头看去,什么也看不见。 容瑾吃力地从他身上挪开,拔出孤寒,顿时幽幽蓝光照亮了黑暗。原来他们身处一个铁铸的牢笼中,那铁质地十分坚硬,孤寒都砍不动。牢笼并没有被铁链锁住,而是在外部放了一个很精致的挂锁,那挂锁有点像孔明锁,但样式比其更为繁杂。 “千机重明锁?”借着蓝光,容瑾似乎一眼就认出了那锁。 “阿瑾……咱们这是在哪儿啊?”重峦摸了摸屁股,又伸了伸腿,幸好没骨折。 容瑾折回来,神情严肃:“恐怕是在地牢里。” “地牢?……这,这土匪还会挖地牢?”重峦十分惊讶。 “不……这地牢不是土匪挖的,而是……”容瑾蹙起眉,不知该不该往下说。 “算了,现在先帮你解毒要紧。”容瑾拿出虹玉草递给他,“一半外敷,一半口服。” “这,没有舂钵,怎么敷?”重峦不肯接。 容瑾不胜其烦:“自然是嚼碎了抹上。” “我,我吃不惯这东西。”重峦撇撇嘴,意味深长地看着容瑾,“不如阿瑾喂我吃。” 容瑾气得有些咬牙切齿,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低俗之事! 但也没拒绝,竟然红着耳根子嚼着,又拿出来掀起重峦蓝色广袖,认真地给他抹着。 “口服的你自己吃,汁水更好吸收。” 重峦只好接过,塞到嘴巴里味同嚼蜡吃着,吃的没劲。忽然他拉过容瑾的脖颈就亲了上去。 他这个吻与往常都不同,好像突然变了个人一样,非常温柔,撬开他的牙齿往他嘴里输了些虹玉草的汁液,苦中带着几分甘甜。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容瑾竟然感觉这个吻中,带着不舍与愧疚,非常,非常强烈。 容瑾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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