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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姐姐,现在必须将尸身火化。” 赖二娘一听急眼了,从来没人火化,这不是死无葬身之地嘛,虽说儿子不成器,怎么着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她自然不答应。 白重楼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一番口舌,告诉她如果不火化,可能还会危及小孙儿的性命,赖二娘这才不情不愿的答应了。 暮色四起,火化尸身自然又引来一票看热闹的村民,在田埂上指指点点。 白重楼大声喝道:“都别看了,赶紧回家,可能是鼠疫,染上会死人!” 白重楼在村里还是有些威望的,一听他说会死人,看热闹的人群立刻四下逃窜。也有几个胆大不信邪的,站在田埂上喊道:“白郎中,是不是赖二死于非命,官府命你毁尸灭迹来着!” 江妙云忍不住道:“胡说什么呢!还不快走,染上了如来佛祖都救不了你!” “你这说的也太邪乎了,我偏生不信!” “爱信不信!”江妙云在心中大骂愚昧无知。 “紫苏姑娘,你生了场病怎么变得牙尖嘴利了?” 江妙云懒得理这些愚昧无知的村民,他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她只求随着赖二的火化,鼠疫不会扩散开来。 *** 这厢江妙云正在愁鼠疫,那厢远在檀州府的顾珩过的也并不舒心。 他收到了家书,父亲告诉他皇上迫于太后权威,封了司徒轩为宰相,新政条例已全数被废除。 司徒轩与他同榜进士,曾经同在天阳书院求学,是交情颇深的挚友。只是自从走上了仕途,两人就因为政见不同而越走越远,他主张开源,司徒轩主张节流,背道而驰。 在他初登相位提出新政之时,司徒轩曾私下劝阻过他,两人喝了一夜的酒,辩驳了一夜,谁也没把谁劝服。最后司徒轩衣袖一甩仰天大笑,踏着星月而去,似乎在哀叹他的执迷不悟。 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则独自凭栏,对着亭外池中一弯新月,举杯对饮。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他恣意的诵着古人的诗词,感慨真理永远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也痛惜友人无法理解他。 “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 他转头见妻子站在身后,笑盈盈的正看着他,他稍稍欠了欠了身子,道:“你怎么还没睡?” 她把手中的盘子往石桌上一放,说:“白日里刚卤好的鸡爪子,下酒正好。” 他朝她伸出手来,她自然的也伸过去握住,走到他身旁坐下,浅笑着说:“我自己卤的,要不要尝尝?” 说着,她已拿了一只送到他面前,他欣然接受,两人一人一只毫无顾忌的啃起来。 他以前从不吃带爪的食物,是娶了她以后,受她影响才渐渐喜欢吃的。 “味道不错!” 他徒手边啃边夸赞,夫妻私下相处不必讲究那么多,舒服惬意最好,没必要谨遵礼教时刻有板有眼,失了趣味。 “方才怎么不端出来让司徒轩尝尝?” 她吐出一口骨头,道:“我才不给那匹夫吃呢!” 他笑着用胳膊碰碰她,说:“你还在记恨他?” 她头一偏轻哼了一声没理他。 他偷偷的笑,当年他娶了她,司徒轩得知她一身武艺之后,曾嘲笑过他“娶此女为妻,石膏白药也枉然!”不知怎么传到了她的耳朵里,从此没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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