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到。 (第2/3页)
我机灵,不然指不定就回不来了。” 包厢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出去了,门也从外面悄然带上。何茂从桌子底下拎出来个黑箱子,打开后,里面是一套枪支设备。 他戴上皮手套取出手枪,在眼前反复察看了一遍,出声问:“这东西怎么样?” 何绪闻言睁开眼,漫不经心地瞥过去,顿了片刻,点头道:“还不错。” “我打算找找上家,多囤些货。” 何绪微挑眉,不作置喙。 “过两天,我要和孟爷出去一趟,谈桩大买卖,事儿成之后,龙门就再也不是寂寂无名这么多年的帮派了。” 何绪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你看,我把帮派里接下来的大事都跟你说了。”他“咔哒”一声将子弹上了枪膛,黑黢黢的枪口直指何绪眉心,挑起嘴角意味深长地笑,“你要是敢动什么歪心思,我就一枪崩了你,嘭地一声,脑花飞溅,脑浆混着血流得满地都是,我不让人打扫,牵来条饿狗,把你头盖骨都嚼成碎渣,咽下去,化成粪便排出来。” 何绪手撑着脸,缓缓笑起来,“太难看了,我尽量不给你这个机会。” “那就给我夹着尾巴安分地待着,记住,你的一切,都是爷爷我赏的。”何茂站起身,把手枪卸了弹夹,随手扔回箱子里。啪嗒甩上盖,抬脚踢到何绪面前,扬起下巴蔑笑道:“拎着吧,当小弟得有个当小弟的样子不是。” 何绪垂眼笑笑,仔细锁好后,拎着箱子站起了身,神情温和:“确实。” 龙门分一督六堂,平日里称督主为“老爷”,六个堂的堂主分管帮派内大小事务。龙门刚建立初,六堂除了分担的事务不同,地位和权重是实力相当的。随着老一辈逐渐隐退,兄弟义气也鲜有人再提,多的是尔虞我诈,为争地盘、争人手勾心斗角,相互之间欺压弱势嫉恨强者,谁都不服谁。 何绪一进入龙门,坐的就是财兴堂堂主的位置,因为身份比较特殊,到目前为止还没人来针对他,只有下面几个小头目闹事儿,不服气这个新上任的堂主,有一次闹事闹到何茂面前,大概是喝高了,嘴里也没个把门儿的,嚷嚷着质问为什么要换掉堂主,是不是他们何家想私吞龙门帮。 听说当时何茂黑着脸像要吃人似的,让人把那个青年拉下去。后来这件事何绪没有关注,只知道时常闹事的那些人忽然间没了一丝动静,又过了几天,何绪办事时恰好与其中一个人打个照面,就顺嘴提了句,谁知人高马大的小伙子当场就吓跪了,趴他脚前哭得濞涕泡直冒,不停地喊“我错了”“我不敢了,搞得何绪一头雾水。 他打电话问了人,这才知道那晚何茂亲手拿着棍子,把那青年头目的膝盖骨一下下砸碎了,后来割了舌头,又灌一肚子辣椒水,这样反复折磨一晚上,再精壮的人也受不住,后来就发高烧,没挺几天人就没了。 何绪听完后淡然一笑:“够狠的。” 自从进了龙门后,何绪就很少回别墅了。事实上,他从上初中后,就主动搬离了别墅,直到最后阶段老爷子执意要回家静养,管家才让他搬回别墅陪陪孤独的老人。 他那个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间比酒店还简捷,床单与被褥是白色纯棉布的,当一次性使用,桌面上有台笔记本电脑,衣柜挂着两件换洗衣服,靠窗有个座椅,除此之外连个水杯都没有。 何绪捏捏空瘪的烟盒,准备拿上手机买盒烟回来,他走到一楼大厅时,听到厨房里有响动,以为李妈还在收拾,随口说:“李妈,时间太晚了,明天起来再收拾吧。” “砰—”玻璃杯摔在地板上。 何绪被这声响吸引得停了身,他往厨房方向走了两步,又隐约听到一阵铁链碰撞的哗啦声。 他伸手拨开厨房的磨砂玻璃门,看到男人正蹲在地上捡碎玻璃。 “对不住,刚才吓到你了吧。”何绪提了提裤腿蹲下来,跟他一起收拾,“行了,我来弄,你别扎到手。” 男人沉默地收回手,何绪就站起来,找了个厚塑料袋,戴上隔热手套把地板上的玻璃渣都拨到一堆,双手一搓捧了个干净。把塑料袋系紧后,放到一边,他边脱手套边问:“刚才是要喝水吗?这水洒一地也没喝着,我再给你重新接吧。” 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其他杯子,就转头问:“没杯子了,给你用碗接成吗?” 男人与他对视一眼,缓慢地垂下眼,小幅度地点头。 何绪打开水龙头接了碗纯净水,递到男人面前,有一双白皙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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