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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zun会隐蔽角落处地下室门开一角,以此为分割,门外灯红酒绿,笙歌曼舞,彻夜狂欢的疯狂气氛到达高i潮,酒精挥发氤氲把颓靡发酵到极致。 门内潮湿阴暗,粘腻的地面上斑驳暗色印记深浅不一,层层叠叠,恍如误入变态连环杀人犯肢解人体的犯罪现场。 铁锈摩擦声刺耳,沉重的大门开合迅速,沉稳的脚步由远及近,尚未听不出有几人,未等到几个男人走近到他面前幽暗的光线无法使陈兴耀看清楚几人的面容。 忍受了多少折磨毒打死不松口,才换来这位昔日战神,如今的尖沙咀话事肯亲自面见。 脚步最终停在绑缚着他的椅子前,眼睛被额头留下的血液黏连,费力睁开眼,勉强瞥见大佬真容。 为首的男人无疑就是飞哥,咬一根烟,下颌线紧绷,打火机开合的刹那火花绽放也驱不散眼底令人生颤的寒意,压迫感十足,向身后的人微微勾手示意,居高临下,冷眼旁观接下来的对话。 “是。” 默契般的,男人身后走出另一个人,那人身影似乎有些像新扎的旺角揸fit人黎耀北,走上前,似笑非笑地开口, “陈兴耀,吴达华手下大圈仔的马仔,前段时间大圈刚因吸i毒过量而死,他的马仔随后就变成反骨仔被悬赏。” “当然,不会有人知道大圈的死是因为得罪独眼被报复而死,更不会有人知道大圈是因为为了自己的马仔,也就是你出头,得罪了独眼,而你大约是从大圈那知道了这些年大圈为吴达华搜集的把柄腌臜事,为了报仇,偷了把柄资料。” “这些我们都知道,甚至还包括你为了庇理罗的乖乖女仔与谢安琪周旋的事。” 说到这里,北仔看着眼前不自量力的少年轻蔑一笑,“除了现在落在谢安坤手里的把柄资料,你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 陈兴耀声音沙哑,扯出一个笑,断断续续发声,“我知道,有关于谢安琪要我加害的那个女仔的事。” 北仔瞬间噤声,霎那间万籁俱寂,似有无形威压笼罩,温度都下降几度。 “我自知于你们无用,要取我烂命一条又手不沾腥大可交给达叔,或放我给安坤叔,让他处理——资料我已交给他,拿我何不买他个人情?但飞哥你却仍然把我扣了下来,莫不是怕那个紧咬我不放的女仔冒危险去接近谢家父女。” 短短几句话,陈兴耀忍痛抽气说的断断续续。 男人冷哼一声,终于发话,“继续。” 陈兴耀却不说关键,视线缓慢扫过他身边几位,赵奕飞了然,回头示意其他人出去。 “那份资料里有叠四年前的照片,照片上全是那女仔。” 大圈仔早期掌管庙街皮肉生意,出现在他相机里的女人,自不必想,定然不可能是淑女艺术写真照。 指尖未燃半截的烟轰然滑落,火星黯淡,转瞬即逝,映出男人错愕暴怒的神色,不过片刻,似红日坠逝,万物俱灭,昭告1999世界末日预言提前来到,尼古丁气味弥漫萦绕也无法发挥镇定作用,直勾引人深陷危险的沼泽。 “你什么意思?”陈兴耀衣领被粗暴揪起,男人盯着他怒意燃烧,非浮尸百万,流血千里不可平熄。 “社团抓女仔的把柄,无非拍裸i照,飞哥该明白,那资料在谢安坤并不安全,谢安坤自然不会把那些照片当做重点,不过若是谢安琪瞧见可就不好说了。”陈兴耀成功赌对那女仔与飞哥关系不浅。 …… 谢安坤混迹社团坐到元老,人人料定他受白龙王点播,再不济偷偷供养小鬼,否则怎么可能身处血雨腥风近半生未受过一点伤,顺风顺水几十年。 却未有人知多年前仇家绑票,连累妻女,妻子惨死尸骨无存,女儿虽最终获救,亦因此留下心理阴影,从此性格大变,变得乖张狠戾起来。 看着被面前一脸不忿在书房接受罚跪的谢安琪,谢安坤眉心拧成蜘蛛,不停按揉太阳穴。 虽然谢安琪如今这副模样脱不开无底线的溺爱,到底是自己的孽还在妻女身上,下药,收磕药烂仔,逼得同校女生自杀,仍舍不得重罚。 忽然又记起赵奕飞索要把柄资料,从保险箱拿出放在桌上等对方马仔来取——既然自己的把柄已完全销毁,其他人的放在自己手里倒不如交给年轻人成就一番事业。 一个来电唤走谢安坤,说码头新货出问题,需要白纸扇出面与差佬周旋,临走前交代谢安琪继续罚跪,并看好资料,除北仔来访,其余人一律不准碰——谢安琪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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