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3 (第2/2页)
这几句话德瑞克早已打过很多遍腹稿,一口气说出来时仍不免激动,胸腔急促地起伏,本就浑厚的嗓音更沉下去: “你已经拴住我了。这是我愿意的。埃德蒙,你栓着我,但我是自由的……我也爱你。” 他说完最后一句话就绷着身体等雄虫的反应。他向来不善言辞,只能把自己全然剖开,或许埃德蒙的坦荡多少也影响了他。 埃德蒙没有让他不安太久,很快再次把他扣进臂弯,力道很重,像要把自己嵌进他的肋骨。 “德瑞克……” 他深深唤他的名字,尾音打着颤。只有埃德蒙自己知道他眼眶发热。他起码有九十年没有感受过想哭的情绪了,可德瑞克就是这么轻而易举地令他难以自制。他的中校真是……他前一天睡前说那些话更多只是为了发泄自己幼稚的患得患失,从没想过不爱开口的军雌会这样认真地回应。 他感到自己的头发被笨拙又小心地抚触,就像最开始他对德瑞克那般,生疏地尽力表达亲昵安慰。 “要看看我的翅翼吗?” 德瑞克在他耳边小声问。 埃德蒙敛起情绪,偏过脸来亲了亲军雌的喉结,同样小声地应着好。 他解开那道银色的腰带,又把纽扣从领口一颗颗解到锁骨、小腹、腰跨,笔挺军装下那一身结实皮肉充满野性魅力。德瑞克转身背对着他单膝跪下去,虫纹沿脊柱倾泻而下,没入裤腰。 中校肩背微弓,随动作突起的肩胛骨末端裂开一道窄缝,纯黑骨翅探出锋锐尖端,瞬息之间便延伸出一片宽广的阴影,润泽却又冰冷,灯光流淌其上,安静肃穆地张扬。 埃德蒙停了呼吸。他见过许多雌虫的翅翼、甚至也见过德瑞克的,但唯独现在他感到了令他灵魂震颤的美,是它沉着鲜活的主虫赋予的、独属于德瑞克的锋芒。这比任何机甲都要让埃德蒙痴迷,他几乎不受控地伸手抚上它们,入手是金属的冷感,却又如骨瓷般光滑轻薄。 “真美。”他的指尖顺着骨刺的方向划过,“还有暗纹……是你的虫纹吗?” 翅翼作为武器没有痛觉,只有非常迟钝的触感,德瑞克隐约感觉到埃德蒙轻巧的碰触,陌生,又撩虫心痒。 “是的,在强光下会更明显。” 后脑传来一点熟悉的温热,埃德蒙在吻他,顺着脊骨凹陷一下一下地吻在他的虫纹上,而后细腻掌心覆上他的肩胛。 “翼缝也可以让我碰吗?” 那是雌虫身上仅次于生殖腔的脆弱部位,对疼痛极其敏感,德瑞克回过头看着埃德蒙,黑眼珠里干净地倒映着他的影子。 “可以。” 埃德蒙凑过去轻吻他的眼角,这是“闭眼”的意思,德瑞克顺从地合上眼帘,尽力放松身体。 湿暖唇舌终于落在了那处裂痕,细细地沿着骨翅根部与肩胛肌肉舔过去,这感觉很奇妙,半边是残酷的冷硬,半边是包容的温韧。军雌绷紧了腰,埃德蒙知道这代表他在忍耐。 他又亲亲对方的后颈,舔舐另一边的缝隙,用牙齿轻叩翅根,而后将舌尖小心地顶入其间,触及被掩盖的嫩肉。 “唔……” 德瑞克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闷喘,却一动不动地任由埃德蒙掌控。 “疼吗?” 他撤回唇齿,看见军雌摇摇脑袋,把背脊拱得更高些。他便托住了那截紧绷腰线,继续用软舌挑弄那敏感的脆弱处。怀间躯体很快颤栗起来,他悍勇的中校发出几声犬只般的呜咽低哼。 这太难忍了。酷刑德瑞克都能熬过去,但这般温柔痛痒才是第一等的难捱,充斥了整个肩胛翅翼再注入骨髓,全身每一寸骨骼都像被刮擦成粉末。 他终于耐不住地振翅,带起的气流将窗帘和四柱床上的纱幔吹得一团糟,垂挂式的顶灯晃个不休,光影摇动,视野恍惚间他听到埃德蒙的一声笑。 “乖。”雄虫毫不在乎自己其实险些被锋利翅缘伤到,俯身抱住他,略显深重的灼烫呼吸呵在颈窝里,“想不想让我也舔舔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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