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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后颈,缱绻而有温顺地在他耳边轻声唤了声“爸爸”。 秦王冷着脸,在酒吧里一众调侃的目光中,背着人走了出去。 —— 秦王再次把甄甜带回了家。 这是他有生之年第二次把同一个女人带回家两次。 第一个是他妈。 看着乖乖坐在沙发上,时不时用小鹿斑比眼神瞄自己的甄甜,秦王抓了把头发,走进了厨房。 秦王烧了壶水,目光盯着煤气灶台上青蓝色的火焰,烧水壶“呲呲”地发着声响。把脑袋上方的柜子打开,找到储备着的甘草、枸杞子还有菊花,分别抓了几颗扔进杯子里。 想了想,秦王多拿了个杯子,打开放在中草药旁边的铁罐头,捻了半指普洱茶。 水壶“嘟嘟嘟”地响,秦王关上火,等壶口没再冒气了,才给两个杯子满上。 等他端着两杯茶走出厨房,客厅里,空无一人。秦王立马把茶杯放在茶几上,快步走到玄关处,门是关上的,女人应该还在屋内。 突然,浴室里传来一阵歌声,低沉磁性的女声穿过封闭着的空间,变得越发低沉,就像在耳边喃呢的爱语,模糊了发音,却抵不住满腔柔情。 像春/药,不,比春/药还要猛烈的毒/药一般的声音,被稀里哗啦的水声给掩盖。 秦王把室内空调给打开,调到了二十八度。 “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十八摸。” “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 …… “伸手摸姐小眼儿,黑黑眼睛白白视;伸手摸姐小嘴儿,婴婴眼睛笑微微。” 窗户外面的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秦王坐在沙发上,双脚撒开,弯腰端起属于自己的那盏茶,喝了一口,唇齿间,带着普洱的苦涩,舌尖顶着上颚,回味着苦中的一丝甘甜。 他的目光沉沉地盯着浴室的门,好像能把那扇门看出一个洞来。 想到傍晚的时候,他刚好和老狼几人在美食街大排档下完馆子。众人分道扬镳后,他照常一个人往酒吧这边走,没想到看到这女人满脸笑得灿烂地啃着烤年糕走在前面,鬼使神差的,他跟在她后面。走了一段,秦王发现正好是去酒吧的方向,也就不急不慢地跟着,他就不明白了,一串烤年糕真有那么好吃?女人接电话的动作他也看到了,但是听不清电话里说的是什么。 那时,甄甜听电话也没出声,只见她挂了电话就蹲在路边上。 那副可怜的样子,秦王心一软,就…… 他的心再软,又把人给带回来了…… 如今,女人公然在他屋子里洗澡,还唱着!!! 秦王觉得他没办法心软了。 没办法,他硬了。 —— 许是酒精随着洗澡水一起蒸发了,甄甜脑子没有刚刚那么晕,擦干水后,她清楚的认识到自己一个严重的错误。 她、没、衣、服、穿、了! 换下的脏衣服被她洗澡前脱到了地上,自己还不小心踩了几脚,二指捻起皱得像腌菜一样衣服,甄甜有些嫌弃地扔到一个空盆子里。 她清了清喉咙,嗓子有些干,大喊:“来人啊,救命啊!” 秦王黑着脸站起来,走到浴室门口,敲门,“喊魂啊,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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