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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应闲下车进入别墅玄关,甚至没有换鞋,快步上楼到房间。 他摁开灯具开关,到落地窗边,拿过边柜上的相框。 目光落在相框右下角的签名落款。 字迹洒脱,末尾上挑,勾勒出半个圈。 很像。 秦宁那幅油画底稿的签名,与这幅卡通画的签名像极了。 为什么会那么像? 明明那么相似,可两人年纪却相差十岁,如果那人还活着,现在应该是三十多岁。 这不对。 年龄不对,根本对不上。 季应闲捏紧相框,青筋微凸,指节渐白。 许久,相框被他放下。 他拿手机拨出某个人的电话。 “刘勋,去查一个人。” * 京城某知名医院。 住院部病房。 温辞手捧扎好的鲜花,慢步走至某间病房,礼貌敲门。 病房内传来极不悦的声音。 “进来。” 他推开门,进入病房。 躺在病床上无法动弹的人,一见温辞,脸色骤然惊变,抽/起旁边水杯朝着温辞狠狠掷去。 眼见要砸中温辞,他却不以为意地避开,水杯落在瓷砖地面,瞬间碎裂成渣,发出很大的动静。 温奕目眦欲裂,“滚出去!” 他胸膛剧烈起伏,眼下一片青黑,胡子拉碴,看起来状态非常的差,心情更是暴躁至极。 温辞浅浅微笑,“大哥,你刚做完截肢手术,注意身体,别大动肝火。” 闻言,温奕脸色更差了,发狠地抓起床头柜的东西,一股脑朝温辞砸去,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温辞一一避闪开,动作游刃有余。 温奕气得喘不上气,捂住心口猛咳,脸色惨白。 他掩在被褥下的双腿纹丝不动,甚至缺少了一截,两条腿一长一短。 温辞走近边柜,把鲜花放在上面,轻手拨正歪倒的一朵白色雏菊。 他转过身,笑如春风。 “大哥,别动气。” 温奕眼神怨毒地盯住温辞,冷声质问,“是不是你做的?” 温辞一笑,“我不明白大哥指的什么事?” “车祸。” 温奕沉着脸看他,目光阴毒犹如实质,将洞穿温辞的头颅。 他咬牙切齿道:“这起车祸,是不是你指使人干的!” “大哥这是病糊涂了,我怎么会蓄意加害你,你车祸时,我眼睛尚未恢复,就连出门,也被你派人盯着哪。” 温辞嗓音淡然,笑容温柔,哪有一丝阴谋诡计在其中。 温奕听了这话,却顿觉毛骨悚然。 他冷冷瞪着温辞,手揪紧被褥,青筋爆凸,嘴唇抖动,俨然气得不行,又无言辩驳。 温辞慢条斯理地在水瓶中插/入鲜花,一手持着几束小雏菊,身姿笔挺,姿态优雅,仿佛在插花课上闲适地表演。 温奕脸色愈来愈沉,低头睨着自己截肢的断腿,眼中阴霾密布,充斥着肃杀怨恨。 车祸中,他随行司机当场毙命,冲撞来的货车司机同样住进重症监护室,能否救过来,都是未知数。 好端端的城市行车道,本不该有货车出行,突然横冲直撞来一辆货车,很难不让人怀疑。 而最可能做这种事的人,就是这个贱种。 温奕揪紧被褥,棉质布料捏出层层褶皱。 温辞侧目扫了眼门口,慢慢靠近病床,坐在木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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