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2/2页)
太难喝,打我做什么? 可没想到阿柳更是气得眼泪也出来了,一把捏开我的嘴巴硬是把那药汤灌了下来。 我苦得很,喝这个药比那个补汤还难受,实在不是人吃的东西。 渝璟看得心惊便跪了下去,只听阿柳呵斥道: “璟儿你又没做错什么,跪什么,给我起来!” “是我不好,昨夜回宫时忘给渲儿披上斗篷了,这才会着凉腹痛的” 见他低着头也心虚得很,阿柳好像也想起来欢莲的话。他仔细思想一番,又觉哪里出了错。 “那我问你,昨夜是你自己留下来的,还是渲儿要你留下来的?”阿柳问着,也无力再观察他神情。 半晌后,只听渝璟不住抽泣道:“昨夜…昨夜将渲儿送回来后我便回潇云萝院了,怎么会留下” 他这一反问倒叫阿柳心里的疑虑尽消了,忙轻声让他起来。 “阿柳,我错了,别告诉父王…他会打死我的!”我还一抽一抽地说着话,阿柳正要吹吹我红起来的小手臂,没想到父王竟大步走来了。 要死。 他刚下朝便听内侍来报,说我哭得大声,前后几个文苑务处都听尽了。这不,他一走到千秋格那道上便听见儿子的哭闹声,一走进殿内那声更是大如牛。 我心里是怕极了要挨揍,想着二位父王都不要我了,把我丢出宫去… 父王见我那小手臂红了大片,忙柔声问抱着我的柳阿柳:“这是怎么了” 阿柳十分不客气,直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儿子生病了不吃药,你说该不该打!” 父王苦笑,转头对我说道:“父王不是才告诉你要听阿柳的话?你看,阿柳生气了”我一听忙抹抹泪静了下来,又低头从榻上翻了下去。跪在二位父王面前,一字一顿地抽泣着:“渲…错…错了…不该惹…阿柳生气” 阿璟正要和他一同跪下,谁知人家没一会儿就被阿柳扶了起来,一口一个心肝地哄。父王也在一边轻声道: “渲儿,从你生下来到现在,父王和阿柳都不舍得打你,你也不要哭了,你看阿柳哭的比你伤心” 话落,他拍了拍阿起身了,半晌后又道:“渲儿吃些东西再好好睡一觉,渝璟留在这儿照看吧” 阿柳生怕我怨他,又小心将我牵到座上等饭菜。父王见他不走了,也一下靠在了床边的高榻上,看阿柳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甚是有趣。 等来了膳食,渝璟给打了碗粥后便被父王派去万岁宫取文书。 原本我是快睡着了的,可没想到又听见父王又拉着阿柳坐到一边的声儿,仔细问道: “你怎么打他了,不是说自己生的舍不得,也不怕渲儿不认你?” 他语气中带着几分狠厉,阿柳却不怕,直叉起了腰疼: “若是你来,怕不是他早断了手,他不认我好过糟蹋自己的身子,问他哪里难受又不肯说,怎地要我看他受罪不成?他是我生的没错,难道我打过璟儿?” 父王只得苦笑一声,又望了眼酣睡中的孩儿,我忙眯眼睛,只听他叹道: “罢了,守着这祖宗吧,你要是还盼他能成渝璟那样的人才就算了,三天两头地喝药怎么成事,好生养在宫里吧” “可我前日还看他练剑呢,有模有样的…不如就让璟儿教他吧,在跟前也不必太担心” 阿柳的建议使父王好似得了新鲜的宝儿,忙点头允了。 “王上,是不是这沓文书” 渝璟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啪嗒两声,小心将那堆奏章放在了案上。只听父王笑着,又说道: “明日起,你就带着渲儿学些剑术,每日三个时辰即可” 渝璟心里定是高兴,忙点头谢恩了。 —— 渝璟又回潇云萝院着手拟起了“练剑表”,内容大约是,什么时候开始练习、什么时候休息、初学教哪些剑术、一招一式多久让我练成等等。 写着写着,渝璟抱着那把装在红梅绒袋里的剑,手里抱着,心里也想着剑的主人。 昨日从观雪亭回来上官渲便急得将剑丢给了他,跑着去了万寿宫寻吃食,这两把剑便被他带回了潇云萝院。 此刻,两把剑挨在一起,渝璟看着好似是两个人的心也在一起了。 可他最终还是空叹了声:稚儿怎懂我苦心,想来此情是荒唐罢了! 于是捏着竹竿狼毫,差点掰折了它。 这头流仙阁的二人也说起他们,一个疑惑不解,一个似懂非懂。 “你说昨儿渝璟许是留在这过夜了,今早渲儿才会腹痛不止?” 上官颜祯大惊,怎地二人差了八岁也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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