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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节场地,还得和别人拼个面包车一起去。不过还得花上大半天的时间,纪衡找了家青年旅馆,在柜台处付完钱,找到房间,简单洗漱了会倒床就睡,实在是累极了。 这一觉睡得香甜,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纪衡找青年旅馆老板要了租车行的电话号码,没过多久,一辆糊着黄泥的面包车停到了旅馆门口。 “你们是去看音乐节的是不?” 热情的司机一边把着方向盘,一边问车里的乘客,竟然有三分之二的人都是奔着音乐节去的。 一个性格开朗的女生扒着椅背,凑脑袋过去问,“大叔,你带过好多批像我们这样的乘客吧,说一说玩音乐的男孩子都喜欢女生什么样装扮?” 司机慢悠悠地回答道,“这可不好说,不过你只要穿香奶奶挎驴袋子往前排那么一凑,保证有乐队成员找你搭讪。” “我不信,别丑化我们男神,他可不是那么庸俗的人。”女生不大乐意了,坐回位置上 “再怎么爱音乐,也是要吃饭的啊妹妹。” 司机说的倒是实话,乐队确实比较穷,除了正儿八经和公司签约,一年到头巡演几次,演出费和公司抽成,大部分人都是把玩音乐当成业余爱好,甚至有一边上班一边抽时间搞乐队的。 纪衡一行人来到音乐节现场,据说这地儿原来是某房地产商出钱买下来打算盖商品房的,结果后期资金短缺,房地产商卷款逃到了国外,也就不了了之,后来政府出钱把打的地基推倒重新修了个足球场,呼吁青少年踢足球,更是没人光顾,于是就被租来开音乐节了。 只见工作人员已经搭好了舞台的雏形,两边都是大屏幕,音响和灯光都在调试。 踩在松软的草地上,心情似乎也跟着变好了,夏季炎热,纪衡在周边小摊买了一碗红豆沙冰,一边吃一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乐队迷,有穿印着自己喜欢的乐队小妹妹,也有打扮得十分清凉的美女,化着夸张的妆容走来走去,一些山东大汉手里拿着泡泡机,玩得不亦乐乎。 很快就有人来和纪衡搭讪,来人是个长相很邻家的少年,笑起来露出右下角一颗小虎牙,穿着沙滩短袖和长裤,热情地向纪衡科普今天会表演的乐队相关成员和历史。 “你了解‘moment peace’这个乐队吗?”纪衡坐在栏杆上,拨弄着额头前的刘海,好像长得太长了。 仿佛触到了少年身上的某种开关,他开始哇啦哇啦地讲述该乐队的那些奇闻逸事,“这个乐队是1997年成立,这之前都是玩朋克,穷得叮当响,北京‘叶村’你知道吧,乐队四个人在那里租了一间小房子,在中间2005年的时候,主唱因为乐队今后的发展问题和成员吵了一架,就离开了乐队,乐队散了大概有四年吧,剩下三个人又商量着重组,找了个新主唱,一直到现在。” “如果你看到一个脸型倒三角,头发全都梳上去捆成个小啾啾的,那就是吉他手贝贝,还有个无论天晴还是下雨都戴着墨镜,留着一撮小胡子的,就是贝斯手原力,还有鼓手封昀,他……” 纪衡正听得津津有味,一只纤巧白净的手把面前的少年拖了过去,“就说怎么到处见不着你,原来是在这里编排我们呢?” 纪衡转过去一看,是一个面相生得极好看的青年,约莫二十几岁,看向纪衡时桃花眼微眯,脸颊旁点缀着两个浅浅的酒窝。 “封昀哥,我这不也是积极推销我们乐队嘛,我马上就去排练。”少年似乎很怕来人,往后缩了缩。 封昀?原来眼前的青年就是moment peace的鼓手。纪衡脸上瞬间变得通红,从栏杆上跳下来,“我听过你们乐队的同名专辑,鼓声很好听,简直是那张唱片里的精髓。” “不会吧,是我唱得不好吗?” “叫你快去排练,妈的怎么废话那么多?”封昀很快把少年赶走了。 “该走了,七点钟就要开始入场了。”封昀拿出纯银的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烟,“刚刚那个是我们队里的主唱林立,还是个小孩子脾气,希望你待会玩得开心。”说完就走了。 纪衡嗅到了烟味,带着些许薄荷的清凉香气,沁入肺腑,回想起刚刚鼓手封昀熟练的点烟姿势,居然有人抽烟还那么好看,还有夹着烟,是怎么夹的呢?纪衡伸出手,极力模仿着封昀的吸烟手势。 封昀想到这小孩应该是自己的粉丝,按理说该给他签个名再走,于是又倒回来,发现纪衡还在原地,笨拙地抖动着手指,貌似是在学他抽烟? 真是好奇心强的小朋友,封昀摇了摇头,转身就走。 天边的晚霞已经变幻得多姿多彩,夜风带着凉意,抚慰着人们躁动不安的心灵。 纪衡和其他乐迷进了内场,两米多高的舞台前面设置了栏杆,还有保安巡逻,防止内场的乐迷过于激动冲上台。 音乐节开始了,前面以重金属摇滚开场,纪衡很快被现场气氛感染,跟着前排的一起蹦起来,之前看到的山东壮汉在前面摇得起劲,仿佛要把栏杆揪掉。 当然最值得期待的是“moment peace”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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