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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周柏树按掉了手机的关机键,双手抱头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 不,许斐的死与自己一定有关,她一定是听到了自己与任航的谈话,那么单纯被爱包围长大的女人,怎么会受得了自己心爱的男人是一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呢。周柏树狠命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他想在这寂静的夜晚放声吼叫。 本来就睡得浅,又被周柏树赤脚的走路声与压着嗓子打电话的声音吵起,我起床打开房门便看到黑暗中缩成一团无助的周柏树。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丝毫没有听到我走向他的声音。 温软的手指扶上周柏树不住颤抖的肩头,他茫然的抬头望向站在身旁的姜虹,脸上的泪痕不受控制的滚落在唇边,“发生什么了?”我低声问他。周柏树的手指依旧死命的抓着自己蓬松的乱发,张了张嘴,憋住声音哭泣使他哽咽住了自己的声音。 我轻抚他的脊背为他顺气,这段日子倒是给他养了一些肉。“??????许斐,死了,好、好像是我、我害得。” “你的朋友吗?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讲?”屋内漆黑,客厅的窗户没有关,晚上的凉风吹拂起纱帘,只有路上的街灯从窗帘中闪入一缕缕,还可以看到对面楼层零星闪耀的灯,我的眼珠在眼眶中打转。 “??????学、学校的同事,老师们有、有意撮合我们,但是下午她好像听到了我和任航的说话,就??????喝酒出车祸死掉了??????”周柏树边讲边抽噎“我是不是、是不是间接害、害死了她、她啊?” 黑暗中,周柏树的泪水在若隐若现的光晕下反着亮。我将周柏树搂入怀中,他的下巴磕在我的肩膀,将脸埋入我的发中,泪水滴湿我的睡衣。 轻拍他的背,周柏树打着哭嗝。“也许她晚上碰到了什么烦心事,而且喝酒不能驾车,这是连小孩子都懂得的道理,你怎么能全揽到自己身上?” “成年人的生活是很复杂的,若是只因为你这点小事就喝酒耍气未免太过脆弱。”不光是为周柏树辩解,我知道我也在试图安慰自己,原本温热的手在周柏树的话语中微微发颤,好在他哭得专心没有发现我拍打他的异样。也许那位许斐的积怨早在之前就因我而积累,而任航与周柏树只是她去喝酒的导火索。 “你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吗?也许你以为你间接害死了她,但这都是基于你的设想,因为你心虚。但我是真的直接害死了一条人命。” 男人从我的肩头爬起,肿胀的双眼瞪大。“大学毕业的时候有一个谈婚论嫁的男友,我们见过双方父母。恋爱之前我就跟他挑明了我是个性冷淡,他说没关系。”我吸了口气,故作放松。 “有一天一个女人站在我面前,把手机里的亲密床照给我看,我以为她是来挑衅的就把她推倒了。” “但她那时候怀孕了,她也不知道,她只是想告诉我那个男人是个渣滓而已,因为他还不只我们两个女友。” 周柏树在我的讲述下全神贯注,他没有发现他已经不再抽噎了。“她的下体不断渗血,我打了救护车???????后来,我父亲就一直在给我催婚了。” 我吐出口气,“所以,不管这件事与你有没有关系,心无旁骛一点,你没有给她灌酒,车也不是你开的,我知道讲这种话的我很没有良心,但死者已矣。我们也受过社会的捶打,可我们还活着也许是运气太好。你是从深渊中爬出的人,没必要将自己再扔回去。” 时钟滴答滴答作响,我们在沙发上安静等待黎明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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