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崩溃/吵架/致郁/彩蛋是秦羡棠小时候 (第2/2页)
下意识地松了手。晏词哭的头晕目眩,看着他,“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滚。你滚。” “晏词,希望你清醒,朕……” “滚——!” 秦初鸣常常地叹气,像用袖子为他擦干净眼泪,可被他狠狠地用眼睛瞪回去,他又和他僵持很久,才忍痛大步离开。 从丑时直到巳时,晏词一直抱着尸体坐在床边不动,魂不守舍的样子吓坏了绿皖。秦谢词中途来了好多次,他试图喂给他一勺热粥,可晏词刚咽下去就又全吐来了,吐的全是水,却像要把肠子吐出来一样,面露痛苦之色,脸色和怀里的死婴一模一样。 “主儿…主儿,您这是怎么了?绿皖求求您了,歇歇吧,啊?”绿皖守在他身边好几个时辰了,心里疼自家主子疼的厉害,偷偷抹眼泪儿,毕竟是个姑娘忍不住哭声,低低地啜泣起来,“您刚生产完小太子,身子正虚弱,别人不疼您您也得疼自己…” 晏词蠕动良久干涩的唇,从嗓子里挤出一句沙哑苍老的话:“你别哭了。明个儿你出宫吧。”他缓缓把目光转到她身上,青葱年纪,长的水灵灵的,“我给你许配个好人家,从现在起我已经不是你主子了。” 绿皖一时语塞,低着头擦眼泪,委屈地撅着嘴巴,她忽然跪地上,扯住晏词的裤腿,“您说什么呢,绿皖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一辈子都扶持您。我离不开您…” 她呜咽着,细小的破碎的哭声听起来格外惹人疼。 “我这辈子,业障深。谁在我身边都折福。”晏词叹声气,“快起来吧,地上凉。” 绿皖哑着嗓子“嗯”了声,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土,“您躺会吧,别折磨自己个儿了。” “不用。” 晏词怔怔地看着婴儿,他身上的温度已经彻底褪去了,如今冰凉,还有些僵硬。他把他放进自己亵衣里贴着胸脯,本想热热婴儿,却被他冰的浑身一颤。 绿皖在一旁看着,手足无策。眼瞅着主子还是不停地掉泪,眼睛肿的核桃那么大,真这么下去,怕是眼睛会瞎的啊。 “绿皖,你伺候我几年了?” “自打您入宫,快四年了。” “哦…”他点点头,“原来都四年了啊……” “绿皖…去御膳房,叫他们做份红枣莲藕汤给我。” 绿皖喜出望外,连着点了几个头,“好,好,我这就去!” 一路上,夜风袭来,刺在人脸有点疼。她一边笑着一边哭,公子总算想开了,这可真好,真的好。她也放心了。看来他是真的放下了… 忽然,她顿住了脚步,一个念头如雷鸣一般在她脑袋里炸开,震的她耳朵都鸣了。她双腿一麻,脑子空白,只是原路返回,小跑着奔向殿里。 “哐当”一声,猛地推开了房门。 “主儿——!!!”她发出尖叫,只见晏词由一条白绫锁住了自己的脖子,白绫缠在房顶上,他脚下的凳子已经倒了。 他紧紧闭着眼,俨然已经接受好死亡。 “别,您别这样!”绿皖个头不矮,她只需把板凳扶起来站在上面就可以碰到晏词,可真的站上去后却又发现自己抱不动他,“来人啊——!快点来人!” 索性这时,秦谢词突然闯进来,看见晏词吊在房梁上纤细的身影的时候,反应剧烈,冷汗涔涔下,他跑过去,抬起脚尖,死死地抱住他的腰,“快把白绫解开!”说完把他抱下来,但还是因脚步不稳,他倒在地上,可还是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罩住了晏词的后脑勺,做了他的肉垫。 挽救及时,没有大碍。秦谢词却震的脑袋轰鸣半晌,晏词猛烈地咳嗽着,费力地睁开双眼,绿皖连忙扶着两人起来。 秦谢词顾不得自己,他半蹲在地上,给他揉着小腿,一言不发。晏词还沉迷自己的世界里没出来,脑子里全是小孩子,疯了似地向绿皖讨孩子,绿皖连忙把床角的死婴抱过来。找了许久才找到,一是他太小了,二是晏词把他藏起来了,藏在了被子下面,还给他戴上了小帽子。 “爹…” 秦谢词看他这个样子,心底酸涩疼痛,他搂住他的腰肢,脸埋进他小腹里,不一会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衫,“您走了我怎么办啊。要是你也走了,我就再也没亲人了…” “算孩儿求您,好好活着好不好。”“我不想当野孩子了。小的时候父亲去南疆,您在青楼,他们都在背后说我是孤儿…”“你多陪陪我好不好,爹爹,你不爱我了吗?” 可晏词依旧呆呆傻傻地看着婴儿。 不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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