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局 (第5/8页)
身体,“你行不行?” 他笑了一下,往上大力顶弄,仰着头就亲了上去,“我这里还硬着,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条小街并不安静,反而偶尔还很喧闹。撞击声,亲吻声,呻吟声中,还夹杂着外面行人脚步声,争吵声。野狗撞翻了角落的垃圾桶,风吹过时,引起再上面一些的人的叫骂声。他们交易的地点粗鄙下流,性情也莽撞肆意,声音大得让人侧目,却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绷着身体将精液灌到避孕套里,软软地推开对方,熟练地扎了一个结丢在角落里。夏轻雪靠在床头的枕头上平复喘息,打开一点小窗,点起了烟。 阳光溜到墙角,印在潮红而湿润的胸膛上。点起的烟燃起细微的火光,照亮夏轻雪饱足欢愉的脸蛋,但是很快又暗下去。 “钱是扫码还是付现?” 年轻的男人没有说话,他的身体似乎还嵌着夏轻雪的形状,激动起来甚至忘记了自己是个嫖客。他不熟悉这里,却仿佛在这里生活过,和夏轻雪两个人挤在小小的床上,白天百无聊赖地打工过活,晚上在床上发泄过于旺盛的精力,弄得小床吱呀作响,和小巷里发春的猫一样,停不住地折腾。 他往前凑过来,贴着含着烟气的嘴唇,黏糊糊地亲吻着,那点光亮落在他的后背,在他起落不停的身子上渐渐消散。 夏轻雪夹着烟的手落在一旁,狠狠拧在一旁的床头柜上。声音里还带着被勾引起来的颤音,低哑的声音里带着点怒意,“你这个人,怎么说来就来,套还没有拆。” 对方没有回复,只是越发用力地绞紧夏轻雪,从床尾的衣服里掏了一阵,啪地把钱包丢在夏轻雪身上。 “你自己数,都给你,今天你就是我的,该出力出力!” 等到打发走嫖客,夏轻雪才简单冲洗了一下,从一旁的小梯往上爬,钻到了另一条街面的房间。 对方很大方,花花绿绿的票子厚厚的,夏轻雪担心弄脏了,抽出来就压在枕头后面,心里也满意了些,看准人好欺负,就往下躺着,不出力,让人自己起伏着,说些好话来满足对方。 他刚刚沐浴过后,还鬓发湿乱,他不喜欢吹头,就搬了个小马扎,坐在外面窄窄的走廊上。和后面那个小巷不同,前一条街要稍微体面一点,大家明面上都是些普通人,家长里短,夏轻雪的指尖里没有夹着烟,往上看的天空,被楼里拉着的绳索,挂的衣服,割裂得普通而杂乱。 “阿雪,回来了啊?” 隔壁楼的姐姐披着一件吊带睡裙,描红画眉,椅着栏杆抽烟,“你快要升学了吗?” “臭男人,给我回去!” “阿眉姐,你别光穿条裙子出来呀,我们这儿的男人可出不起钱养你!” 夏轻雪有点困窘,他只得拼命点头,又把放在脚边的教科书举起来,对着走廊上的灯。 “哟,阿雪勤奋得很,既要挣钱,又要念书,有出息啊!” “闭你个嘴,你个八婆阴阳怪气啥?” “哈,还不准说啦,有天理没?” 夏轻雪皱着眉,冲着吵得厉害的女人摆摆手,转身进了小屋,把门一关。 门外没多久就没了动静。这里常常是这样子的,一阵一阵闹得厉害,许多时候安静得像是个死人堆,最底下一层总有些味道,有时候楼梯间还有小孩子屙的屎尿。夏轻雪这个时候总藏不住自己的嫌恶,捂着鼻子跑开。 忽然有人踩着楼梯走上了,脚踏着咯吱作响的走廊。夜里安静的住户偷偷瞄了一眼外客,又默不出声地沉下去。 那人走到夏轻雪的门口,很礼貌地轻轻敲了几声。 夏轻雪啧了一声,拍了拍脸颊,走上去把门旋开。 “轻雪。” 门外的男人拘谨地笑了笑,对着房间内另外一个青年,觉得有些新奇,立刻做起了自我介绍。 “我是轻雪的初中语文老师,喻林松。” 夏轻雪拉着喻林松的手,贴近了一点,就像是一个稍微热情一点的学生,贴着斯文的男人低声警告,“这是我学弟,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别说奇怪的话。” 说完他就往后退,拉了另外一个马扎,又把床头的水果拿下来,把蒋玮推上床,“喏,吃点水果,老师你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夏轻雪和蒋玮离得近,对方顺手把他抱住,亲密得很,手掌落在后颈上,前后抚摸着,夏轻雪正好觉得喉咙干涩得发疼,也就没计较蒋玮的动作腻歪。 他伸手剥了个橘子,一遍吃一边看着来人。喻松林扶着眼镜腿,放下了后又双手紧紧握住,显得很用力。他熟悉得很,这个斯文的男人曾经真心实意地对他好,帮他辅导功课,只是后来,被撞见夏轻雪交易的现场,这个斯斯文文的男人状若疯狂地把其他人赶走了。 “阿雪……” 小马扎上的男人显得很局促,他并不相信两个人只是普通的关系,心脏被嫉妒狠狠噬咬,让本来就希望渺茫的打算似乎越发没有一点可能。 他扶了扶,特意擦拭过的金丝眼镜,衣服也是烫过的,去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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