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酿着什么。 “这块玉坠是我七岁的时候赌石得来的,”他顿了顿,手举着玉坠,借着光看轻清楚那个刻得奇丑的陆字,“是我送我娘的生辰礼,上面的字是我亲手刻的。” 他六岁书法就初具风骨,却偏偏在雕刻上遭了殃,刻出来的字歪歪扭扭,生辰礼他原不打算送这个,他娘却说只要这个。 笑他也有今日。 告诫他人无完人,勿眼界抬高,孤高自傲。 陆长寅的嘴角有着浅浅的笑意,那样柔和的弧度是阮呦从不曾见过的,她从里面看清了无尽的痛苦和思念。 阮呦抿唇,情不自禁地伸手拉着他,冰凉柔软的肌肤相碰,她抬眸直视那双如深渊的黑眸,弯眸笑了笑。 “阿奴哥哥,吃粥吧。” 那些封尘的过去,如果是痛苦的,就让它成为过去。 即便她想知道所有关于阿奴哥哥的,如果揭开伤疤让他痛苦的话,她可以不知道的。 不管他是谁,他都是她的阿奴哥哥。 第45章 风势弱下来, 只零星飘着小雪,天际泛白, 却比之前冷得还要刻骨。 陆长寅系好披风, 指尖缓缓地打了个结, 他低眸看着与自己尽在咫尺的小姑娘。 天色昏暗, 有些看不清她的脸。 阮呦握着伞乖乖巧巧地等着他。 他接过伞,撑开。 雪如乱絮,吹迷了眼。 胸腔骤然生出无尽的空虚和苦甜交叉, 手握着伞柄, 他垂头, 喉咙微干,“呦呦,我——” 话未出口, 他的手指猛得收紧,陆长寅阖了阖眼眸,话在舌尖转了转, 成了一句: “我走了。” 阮呦轻轻“嗯”了一声。 等他侧身回过头的时候,漫无边际的黑暗中,燃着明黄的灯火一小处, 那个瘦削单薄的身影还在屋檐下。 望着他。 他将伞放下,微仰脖子, 任风雪冰凉他的脸庞,让他清醒些许。 他原想说的是,我想抱抱你。 可惜不能说。 那个傻姑娘会愿意, 他却不能再如此荒唐下去。 — 翌日,李氏就问起灶房的事来。 阮呦崩一张小脸撒谎,说是自己夜里饿了,就起来温了粥喝。 她第一次撒谎,神色又慌乱又僵硬,只好垂着头作掩饰。 阮雲暗中打量着她,眉头不自觉地皱着。 酒七出声解围,“昨天夜里是我和姑娘一起煮粥的,我也饿了。” 李氏的困惑就散了。她就说,呦呦食量不大,怎么会一个人吃了这许多的粥,有酒七在就对了。 酒七虽然是一个姑娘家,但食量却极大,比阮爹还要吃得多些。 李氏嗔怪地笑起来,“能吃是福气,你夜里饿了就叫醒娘,娘给你热粥吃,别自己做,身子骨差别为了口吃的闹出病来。” 阮呦垂头,有些羞愧地点点头,她又抬眸看了一眼身旁的酒七,在无人注意的时候悄悄眨了眨眼,对着酒七感激地笑了一下。 酒七唇角浅浅地勾起。 “姑娘昨夜没休息好,一会儿先睡睡,等醒了我再教姑娘防身术。” 自大酒七到阮家后,就常常在院子里舞木剑,说是以前在镖局里学的,可以锻炼身体,还能保护自己,李氏见了就很动心,让阮呦跟着一起练。 阮呦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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