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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掌。 最心爱的人倒在他的床上,把他的床弄得乱糟糟的,还被他锢在怀里,由他为所欲为。 这个认知让卡尼亚斯很满意。 纵使他不能对懵懂的熊做些什么,但入睡之际能搂着这只抱枕已经让他心满意足。 他放开希德的时候,希德眼尾带红。 卡尼亚斯将手指抵在他的唇上。未回神的圣子下意识舔了舔卡尼亚斯的指肚。 温温软软,令他想把那抹诱人的红色掐在指尖。 只有希德在他面前做这样的动作,卡尼亚斯才不会感觉到这带有丝毫轻佻。这是生命最本初、单纯的示好方式,如同刚诞生的婴儿本能地信赖父母。 但也因此,他更想在这张干净的白纸上染上各种各样的颜色。 黢黑、血红。 让圣子躺在铺满黑色羽毛的床上;或者使少年沾染鲜血,所听、所看、所闻,感官全部受他的影子支配。 全身心地归属于他。 卡尼亚斯目光深沉地想。 他往希德的耳朵上咬了一口。 圣子瞬间清醒,往他腹间踢过去,被他握住了脚腕。 “我不需要你的钱,你整个人都是我的。”圣骑士往他耳朵里吹一口气,去除他身上的变形咒,“连我让着您,您都吵不过,日后成为教皇会很吃亏的,大人。” 他跟随教皇克拉拉游走时见过不少语言尖酸刻薄的大臣。 要应对那种场面,光是会装作冷漠可不够用。 不过,这不是问题。 卡尼亚斯可以在那些权臣敢和他的熊呛声之前,把他们统统送进地狱。 希德不说话。 什么叫“连他都吵不过”,除了卡尼亚斯之外,几乎没有人每句话都处处针对他。 还让他连句反驳的话都找不到。 卡尼亚斯察觉到希德心里在怎么指责他。圣子大人的心情太好猜了。 他说:“是你没想到而已。我真的让着你了。” “比如呢?” 卡尼亚斯问:“我的骨哨不是在你那儿吗?” 希德尽量往冷酷无情的方向想着。 许久,他终于悟了。 他哼了一声,慢悠悠地坐起来,说:“我要回去吹笛子,吹通宵。” 卡尼亚斯笑着把他按回来。 希德把脸偏过去,不想看他。 卡尼亚斯哄道:“别生气了,我给你削苹果。” “……” “两个?” “三个。” “好,”卡尼亚斯无奈道,“我去拿刀。” 希德维持被他气到的表情,把拖鞋踢掉,将床上的被子抖开,把自己裹成一团。 卡尼亚斯将三个苹果放在茶几上,从小型行李箱里取出刀具包。 希德看着均匀的苹果皮从卡尼亚斯手里垂下来,问:“奎克怎么样?” 卡尼亚斯递给他半个削干净的果子:“您认为他不对劲?我也觉得奇怪,我方才去院子确认过,他们的马车已经摘了铃铛。” 矮人的马车上一般都会悬挂铃铛。 这是因为从矮人国度到萨尔之间横跨着一条极其漫长的迷雾沼泽,若是在沼泽里迷失方向,铃铛的声音可以吸引过路的同行。 但奎克似乎并不想让别人在他迷路时找到他—— 或者说,他根本不希望任何人发现他们的行踪。 卡尼亚斯将油灯放到床柜边上,灯火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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