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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末虚晃中看见一个人在自己身上作乱,精液射进体内的瞬间他哭喊着不要,但那个影子捂住了他的嘴,他被折磨得浑身青紫,加上大剂量的药物作用,昏死了过去。 宋砚看着他的身体邪恶地感到满足。 从他在教学楼长廊偶见沈末被男人摸手也不敢打骂开始,到宋辰的草稿本上出现“末末”二字,恶念就在他体内不断滋长,占有他,抢夺他,每个念头汇聚成了执念,驱使他在机会来临时,玷污懦弱天使。 那天宋砚回到空荡的房子,对着镜子在手臂上割下深深的十字伤口,代表他永不会承认的忏悔。他知会宋辰,可惜他不懂,竟以为那伤口只是为了重伤俞嘉平那个与他毫不相关的烂人而划。 接下去宋砚甩手而去,留下宋辰面对警察和愤怒的受害者家属。但只有俞嘉平一个受害者找上了门,沈末选择了沉默。 多亏他手腕强硬有势力的母亲姚清替他这个儿子周旋,加上这一身的疯病,宋辰在审讯室被激出第二人格,宋砚对他们提的罪行供认不讳,问他原因,他拒不回答,在反复强硬逼问下,他冷着脸:“我这种疯子想杀人还需要理由吗。”,警察又调查了宋辰的过往,姚清持续施加压力,他很快被释放。 那天宋辰挨了姚清重重的两巴掌,他被关进了一间不见天日的地下室。宋辰和宋砚反复出现,交替承受难以忍受的黑暗和阴冷潮湿。每天姚清都会来劝说他去国外生活,告诉他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她的事业就将毁于一旦。宋辰一言不发,宋砚冲她龇牙咧嘴。 一个月后,姚清往铁笼子里扔了几张照片和一份孕检报告。 “这就是你喜欢的人,学校里流言一直不少,他已经怀孕一月,这里还有什么值得你努力忍受也要留下的理由,宋辰,如果你学不会控制情绪,妈妈不会放你在国内正常生活。” 宋辰看着报告,张大遍布血丝的眼睛,说:“好。”他说完,缩在角落,在心里将沈末的名字从草稿本上涂黑划烂。 宋砚醒来将报告撕成碎片,他高喊他要出去,被一剂镇静剂打晕。第三天姚清来试探,确认人是宋砚,跟他说:“我知道是你做的。他刚做了人流,显然是不想留下强奸犯和怪物的孩子。” 宋砚握紧铁栏杆声嘶力竭地吼,那一刻,他因为一个没有求证过的断言,无端恨上了沈末。没有人会接受他,他真的活该,他是罪恶的集成体。 年少时的宋砚更为冲动,对一切充满怨念,他痛恨宋辰可以戴上面具虚伪生活。 而他,暴戾的血液时刻准备沸腾。 他从宋辰十二岁那年,在血泊中诞生起,就为人唾骂,受非议诋欺。在小镇阴暗潮湿的审讯室里,强光折磨他的双眼,噪音刺破他的耳朵,一夜又一夜的重复审讯让他心力交瘁,他的头开始剧痛,他尖叫着挣着手上的镣铐,皮开肉绽让他稍稍心安。 他也想逃,可是宋辰不肯,宋辰独自蜷在安全的角落,让他无处可躲。 于是为了活,他拿出最傲慢最怒不可遏的姿态,摆出最满不在乎的模样,将每个欺负他的人咬得鲜血淋漓,成了对每个人都龇牙咧嘴的怪物。 宋辰需要他变成猛兽,他如他所愿,保护好他心中最后一丝纯良,让这具身体还可以在人间存活。因此宋辰才像人,宋砚藏在他树立起的形象背后敷衍苟活。 沈末是宋辰喜欢的人,宋辰保有纯良尚可以爱人,他却不行。灵魂被嫉妒和愤恨填满,他只想掠夺。他渴望的东西和宋辰一样,但只敢藏在魂脊里,怕见天光,叫人耻笑。 后来出国前,宋砚得知俞嘉平出国治疗的消息,他一直以他为傲的父亲,一夜白了头,却永远不知道俞嘉平受伤的背后丑恶真相。 俞嘉平有他的面具要戴,他永远只想在他父亲面前扮成一个受害者、弱势方,这样,他刚正不阿的慈善家父亲才不会对他失望透顶。 出国后,在各类激进的治疗下,宋砚消失了相当的长一段时间,再见沈末时,他已成了宋辰的妻子。 沈末随便的印象在宋辰脑海里根深蒂固,在他加班疲劳的夜晚,时常被往事侵扰入心,心绪难宁,宋砚趁虚而入,宋辰没有干涉他的再次出现。宋砚再一次靠近沈末,他还是那样纯善到让他厌恶又渴望靠近,任他欺辱…… 键盘上,宋砚的手停下,七年过去,时间和这具透着冷静的身体让他自然而然学会了收敛锋芒,锐利的刀刃久未出鞘,在叫嚣渴望鲜热的血。 宋砚合上电脑,隐去翻腾的情绪,抬头看着门口的面带纠结的沈末,“有事就说。” 21 沈末抚着肚子:“我想去产检,可以吗……” 宋砚走过去搂过他的后腰,到底是有些东西变了。 “如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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