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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酸痛,李子浔给他请了假,在厨房里做饭,他系着一个乔夜精心挑选的愤怒的小鸟的围裙,上面的红色小鸟斗志昂扬俯瞰众生。 乔夜靠在厨房门口和那只愤怒的小鸟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终于疏疏懒懒的勾出一个笑,走过去帮李子浔后面有点松的蝴蝶结戴好,靠在他肩头看锅里的粥咕噜咕噜冒泡,水汽沸腾的好像能在睫毛上挂一层水珠,看人都隔了一层雾气。 回到班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乔夜戴着一个口罩,从后门回到了座位上,趴在桌子上发了一会儿呆,从抽屉里抽出一本题库来继续做题,顺手把口罩摘下来放到抽屉里。 有人玩累了手机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后门,然后瞳孔收紧情不自禁蹦出了一句:“卧槽,这谁?” 旁边同桌一推他的胳膊肘子,“什么谁啊,你打扰老子睡觉了!” “不是,我们班里什么时候多出这么一个人啊!”这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回头多看两眼,反正这种长相多看一眼就是赚到:“这他妈长的真带劲儿!” 同桌被他反应激的好奇也回头看了一眼,一句“卧槽”跳跳糖一样在舌尖滚了三个来回,最后出来的时候都变了一个调。 乔夜低着头,漠不关心的写题,他写的很快,思路清晰,字迹清秀漂亮,他之前假期自学过瘦金体,算是一个突如其来的兴趣爱好,中途因为一些原因终止了,只寥寥学了一个有些浮艳的轮廓。 某种程度上,乔夜很喜欢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这种字迹洒在试卷上他看着心情非常愉悦。 后来有人凭借他平日里冷酷无情的穿衣打扮风格认出来了他,想到这尊大佛一向的做派,也没人自讨无趣去搭讪。 乔夜在这个班里活的离群索居,像是一个游魂,一天天头发遮眼,一言不发,有暗地里找茬的人都被他撂倒了,据说那些人后来还被酒吧那条街的人警告过。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课,他们班班花六代目施施然走了过去,一节课大家脑袋仿佛都像后长,有人直接把椅子转过来,正大光明看稀奇动物一样看乔夜。 乔夜扣上笔盖,在香水味和脂粉味中摸了摸鼻尖:这味儿太冲,他想打喷嚏。 班花自来熟的想搭讪,藕白色的手臂刚伸到半截,乔夜眼睛微眯,眼底有微微的不耐烦,语气疲倦却依旧保持着基本的礼貌。 班花被他三言两句推回到座位上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连人家联系方式都没有要,再回头的时候,后面的座位空空如也。 乔夜戴上口罩出门的时候才清晰的意识到了自己做了一个多么憨批的决定,他有预感,他们班那群喜剧相声演员一定会让接下来的几天多姿多彩有声有色。 然后他果断请假请到考试之前,他不是很想继续被当成国宝围观了,这群人的反应让他觉得自己不是剃了一个头而是又长了一个头般惊世骇俗。 李子浔对此当然是喜闻乐见,他甚至也想请假陪读,直接被乔夜义正言辞拒绝了,开玩笑,他们两个天天活在一个空间里面对面还能搞什么正经事情,乔夜怀里抱着本英语听力书,左耳二倍速听人家嘟嘟囔囔,右耳朵和李子浔聊天,他的语气悠悠的:“人,最重要的就是有自知之明,还有抵抗诱惑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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