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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桉挺温柔的一个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冯宇迟就有点瑟瑟发抖,虽然他表面八方不动一脸坦然。 可能是学的太高兴了吧,乔夜想。 冯宇迟不时会主动来找他问题,乔夜老觉得他特别像妈妈不在家来找邻居的小孩,他可能是个假邻居,但是林桉真的是个很称职的男妈妈。 那本书乔夜没有看到结尾,粗略看了一下感情线,吃了一顿狗粮,他隐隐约约记得结局应该是个大圆满的,林桉和冯宇迟双双考上名校,有坦荡前途。 乔夜实在想看之后的考试林桉和李子浔神仙打架是什么场面,他已经在前排买好瓜子花生坐好了,情感上他相信李子浔,谁让他是自己老公呢,两个人就像捆绑售卖的商品,买一赠一,谁都离不开谁。 他教冯宇迟题就当交狗粮费了,自然也是用了心思,但是有些时候,他盯着冯宇迟,也忍不住想他高考是不是体育特长生进去的。 晚上的雨很给面子地停了,乔夜“啧”了一声,有点后悔拒绝李子浔出去玩的邀请了,雨后空气清新,干什么都比睡觉爽。 李子浔在楼下等他,他带了把伞防患于未然,站在那里长身玉立眉目深沉,两个人步行去租的房子,房子当初是李子浔找的,乔夜住了这么久还没有见到过房东和邻居,一层楼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住。 两个人同居之后基本天天腻歪着,乔夜每天做爱做的腰酸背痛,李子浔天天说他勾引他,乔夜大呼冤枉,明明是你一天天满脑子黄色废料。 李子浔后来也觉得这样不太好,于是偶尔会去学校住两天,给两个人放放假。 他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卫衣,卫衣有些长,衬得他整个人更加清瘦利落,他没戴眼镜,露出的眉目有种刀刃一样的锋利感。 用乔夜的话就是:看人就像水果忍者,谁都想来一刀。 李子浔他不近视,眼神好的一匹,戴眼镜不是刚需,偶尔戴一戴装一下温尔儒雅,打造一个近乎完美的外壳。 他在乔夜面前却赤裸的坦诚,把心都要剖出来给他,错枝藤蔓一样攀附着旺盛的情欲,乔夜是他情感的容器,毫无保留地接受着他满溢的欲望和爱意,两个人长长久久地勾搭在一起。 这是爱吗?乔夜随随便便地牵着他的手,只勾了三根手指,松松垮垮若即若离,有些随意地想,然后抽回手腕搭上了李子浔的手臂,两个人贴的更紧。 这个世界上爱情有千万种,有堂皇行走在光明之下的,有充满欲望的占有,有以爱为名的各种伤害,乔夜不知道它的定义,那太多了,琳琅满目如同小孩糖罐里乱七八糟的星星糖,但至少和李子浔在一起他是真正感觉自己是被爱着的。 这一路很短,中途乔夜去路边快要关门的便利店买了一根巧克力甜筒,李子浔在外面等着他,目光一瞬不离。 现在这个季节位于季节的尾巴上,便利店的雪糕种类少得可怜,乔夜拉开冰箱门使劲扒拉,才找出了一根长相有点抱歉的巧克力月亮船,压在箱底,皱皱巴巴的,不过包装纸还算完整,乔夜顺便给李子浔拿了一只草莓味的。 两根卖相不太好的甜筒并排躺在玻璃柜台上,像是一对甜腻的热恋情侣,穿着一红一棕的情侣衣服。 结完账之后乔夜把两根甜筒头朝下一只手拎起来一根,李子浔接过草莓味的,斯斯文文地开始吃。 乔夜一口把有点化的甜筒剃了半个脑袋,嘴角上染上了一点巧克力的痕迹,他也不在意,嘎嘣嘎嘣地开始吃脆皮,喉结随着他的吞咽滚动。 巧克力甜筒很软很香,吃起来有种令人愉悦的高热量罪恶感,每一口都沉甸甸地富有灵魂。 乔夜三下五除二地消灭掉了甜筒,拎着它的外皮,目光搜寻着下一个垃圾桶的位置。 李子浔吃的比他更快,乔夜快吃成了一个小花猫,李子浔的嘴角依旧干干净净,到了一个路灯下面,李子浔拉住了乔夜,两个人接了一个短暂的、巧克力草莓味儿的吻。 李子浔的嘴里弥漫着草莓的芳香,再加上乔夜嘴角和舌尖一点巧克力的残留,这个吻如同德芙巧克力一样纵享丝滑,又热又腻。 最后乔夜面红耳赤地和李子浔并排走,两个人仿佛初次恋爱的情侣一样羞涩,然后两个人拎着甜筒的包装走了一路,等到家门口乔夜准备开门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等等,这东西怎么还在,我不是扔了它了吗?” 乔夜提着巧克力甜筒的衣服和李子浔面面相觑,然后把它丢到了客厅的垃圾桶里,李子浔去烧水了,乔夜脱了鞋,盘腿坐在沙发上,随手打开八百年都不看一回的电视机。 乔夜之前生活随意,对于热水是只要有热气就可以喝,但是李子浔对于热水的定义必须是一天之内烧的,过了二十四小时热水就会被咻的一下打回原型,比原来的纯净水还地位低下。 电视里放着一个服化道都很成问题的电视剧,恐怖片演员谈恋爱都比他们真情实感,整个剧组放眼望去都是慎人的死亡芭比粉,乔夜对他们的死亡色号心怀敬意,然后干脆利落地换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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