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2/2页)
尖落在额头,拨开两侧的额发。 “醒了就别装了。”许昼捏了捏阮岚的脸颊。 阮岚就睁开眼。 “低血糖,肠胃性感冒,低烧。”许昼低声说,“你让我说你点儿什么好。” 阮岚的嗓子有点哑,很小地撒了句娇:“因为谁啊。” “嗯,因为我。”许昼说。 阮岚觉得,他的脑子烧得有点糊涂,整个人懵懵的。情绪敏感得多,也总会做出些平时不敢做的事。 他想起来自己很怕许昼。 那时候真的很怕,怕稍有什么事做的不好,就要惹许昼生气。怕他一生气,就要把他的秘密说出去了。 高二表白墙下的那次争吵让阮岚第一次意识到,他把秘密托付的这个人,不是完全值得信任的啊。 他甚至连成绩都不敢超过许昼,让自己尽可能平庸,不再拥有实力和许昼竞争。 他曾天真地以为,也许这样,许昼就能放过他了。 阮岚仍然躺着,醒了也不起来,看少年走过去帮他接热水,又递过来,一小口一小口地喂他喝了。 阮岚垂着眸,突然说:“空调。” 许昼没听懂:“嗯?” 阮岚捏了捏太阳穴,声音有点颤抖,却还是坚持说完了:“空调温度,可以调高一点吗?” 从阮岚住进这间两人宿舍开始,他就想说了。 最初是觉得不太好意思,温度调高许昼大概会觉得热。到了后来,被人拿捏着秘密,就不敢提了。 阮岚回忆,这好像是第一次,除了在床上以外,他对许昼提出一个真正的要求。 他说:“我有点冷。” 阮岚想,他是病人,病人理应有任性的资格。 许昼好像很低地笑了一声,找空调遥控器去了。 阮岚按住自己跳得很快的心脏。 你看,也没有那么难。只是提个要求而已,其实许昼也不会怎样。 片刻,许昼回来,也上了床,在阮岚身边躺下。 阮岚鼻子不通,说话闷声闷气的:“离太近了,一会儿传染你。” “正好,”许昼说,“我请假回来陪你还被老余骂。要是我也发烧了,一起请个病假,多好。” 他凑过来,脸埋进阮岚的颈窝,低低地叫他:“宝宝。” 滚热的呼吸打在脖颈,阮岚一阵悸动,耳朵像是被烫了一下。条件反射地想起少年每次这样叫他,都是在做什么的时候。 不知道在哪里看过,说在发烧的时候做那种事,会很烫,格外有感觉。 阮岚下意识地问:“你要做吗?” “什么啊。”许昼捏了捏阮岚的后颈,明知故问似的,“做什么?宝宝整天都想什么呢,生病了还想弄,满脑子黄色废料。” 阮岚抿了抿嘴。 他有点想问,你凑过来,从来不都是为了这种事吗? 但他没问,指尖偷偷地伸过去,顺着少年的腹肌往下摸。伸进裤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碰,生生把人摸硬了。 许昼没管,仍然把脸舒舒服服地埋在阮岚胸前,一边说:“宝宝身上香的。” 阮岚坏心眼地捏了一下。 “嗯……”许昼轻喘了一声,低低地笑:“好玩啊?” 阮岚点头,说:“好玩。”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突然想了,身体就替大脑做出了决定。 阮岚想,他其实很喜欢手心里握着这根东西的。 他很小声地说:“我也想当正常的男生。” “你最正常了。”许昼轻轻地吻着阮岚的脸颊锁骨。 阮岚满意了,用许昼教他的技巧套弄起来。许昼要动,阮岚就按住他的腰,极其不讲理地撒泼:“我要弄,你别动。” 许昼就眯起眼睛,纵容地笑。 直到少年低低地叫他,宝宝。温热的白浊落进手心里,阮岚瞬间也觉得满足。从认识许昼以来,他连要求都不敢提。却在这次仗着发烧,任性了个遍。 过分的满足化作情欲,阮岚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内裤也鼓起了小小一处。女穴里小股小股地冒着蜜水儿,腿心已经冰凉一片了。 阮岚自觉地张开腿,抬头看着许昼。 “不行,生着病呢。”许昼回答。 他一手揽着阮岚的腰,把人抱进怀里,一下一下拍着后背。阮岚挺立的小东西,就贴在许昼小腹上,轻轻地蹭。 “睡会儿吧,小祖宗。”许昼压着声音,“睡一觉就好了。” 他又低声唱起歌来,哄小孩似的,听不清词,只觉得曲调平缓又温柔。 不知道什么时候,阮岚睡着了。 许昼垂下眼眸,看着这人精致又脆弱的睡颜。脑中浮现的,却是高二下学期,阮岚推开宿舍门,一件一件脱下衣服时的艳景。 他有多喜欢他呢? 哪怕知道阮岚可能只是一时兴起,又或纯粹肉欲,却还是义无反顾地把整颗心都放在他身上。 现在,后果来了,阮岚喜欢上别人了。 许昼想,也许阮岚从来没有喜欢过他,他该知道的。 ……可是啊,明明最开始,是你主动上了我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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