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姊精灵,小姨身体。到得圆成,无此无彼 (第3/10页)
且身子轻捷,朝隐而入,暮隐而出,只在门侧书房私自往来快乐,并无一个人知觉。 将及一月有余,忽在一晚间对崔生道:“妾处深闺,郎处外馆。今日之事,幸而无人知觉。诚恐好事多磨,佳期易阻。一旦声迹彰露,亲庭罪责,将妾拘系于内,郎赶逐于外,妾便自甘心,却累了郎之清德,妄罪大矣。须与郎从长商议一个计策便好。” 崔生道:“前日所以不敢轻从娘子,专为此也。不然,人非草木,小生岂是无情之物?而今事已到此,还是怎的好﹖” 女子道:“依妾愚见,莫若趁着人未及知觉,先自双双逃去,在他乡外县居住了,深自敛藏,方可优游偕老,不致分矶。你心下如何﹖” 崔生道:“此言固然有理,但我目下零丁孤苦,素少无知,虽耍逃亡,还是向那边去好﹖” 想了又想,猛然省起来道:“曾记得父亲在日,常说有个旧仆金荣,乃是信义人。现居镇江吕城,以耕种为美,家道从容。今我与你两个前去投他,他有旧主情分,必不拒我。况且一条水路,直到他家,极是容易。” 女子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今夜就走罢。” 商量已定,起个五更,收抬停尝了,那个书房即在门侧,开了甚便。 出了门,就是水口。 崔生走到船帮裹,叫了小划子船,到门首下了女子,随即开船。 到了瓜洲,打发了船,又在瓜洲另讨了一个长路船,渡了江,进了润州,奔丹阳,又四十里,到了吕城,泊住了船,上岸访问一个村人道:“此间有个金巢否﹖” 村人道:“金巢是此间保正,家道殷富,且做人忠厚,谁不认得﹗你问他做甚﹖” 崔生道:“他与我有些亲,特来相访。有烦指引则个。” 村人把手一指道:“你看那边有个大酒坊,间壁大门就是他家。” 崔生心下喜欢,到船中安慰了女子,先自走到这家门首心直走进去。 金保正听得人声,在裹面踱将出来道:“是何人﹖”崔生上前施礼。 保正问道:“秀才官人何来﹖” 崔生道:“小生是扬州府崔公之子。” 保正见说了“扬州崔”三字,便吃一惊道:“是何官位﹖” 崔生道:“是宣德府理官,今已亡故了。” 保正道:“是官人的何人﹖” 崔生道:“正是我父亲。” 保正道:“这等是衙内了。请间当时乳名可记得吗﹖” 崔生道:“乳名叫做兴哥。” 保正道:“说起来,是我家小主人也。” 推崔生坐了,纳头便拜。问道:“老主人几时归天的﹖” 崔生道:“今已三年了。” 保正就走去拨张椅桌,做个灵位,写一神主牌,放在桌上,磕头而哭。 哭罢,问道:“小主人,今日何故至此﹖” 崔生道:“我父亲在日,曾聘定吴防御家小姐兴娘……。 保正不等说完,就接口道:“正是,这事老仆晓得的。而今想已完亲事了吗﹖” 崔生道:“不想吴家兴娘为盼望吾家音信不至,得了病。我到得吴家,死已两月。吴防御不忘前盟,款留在家。喜得他家小姨庆娘为亲情顾盼,私下成夫妇。恐伯发觉,要个安身之所,我没处投奔,想着父亲在时,曾说你是忠义之人,住在吕城,故此带了庆娘一同来此。你既不忘旧主,请求周全则个。” 金保正听说罢,道:“这个何难!老仆自尝与小主人分忧。” 便进去唤嬷嬷出来,拜见小主人,又叫他带了丫环到船边,接了小主人娘子起来。 老夫妻两个,亲自洒扫正堂,铺叠床帐心如待主翁之礼。 衣食之类,供给周备,两个安心住下。 将及一年,女子对崔生道:“我和你住在此处,虽然安稳,却是父母生身之恩,竟与他永绝了,毕竟不是个收场,心中也觉过不去。” 崔生道:“事已如此,说不得了。难道还好去相见得﹖” 女子道:“起初一时间做的事,万一败露,父母必然见责。你我离合,尚未可知。思量永久完聚,除了一逃,再无别着。今光阴似箭,已及一年。我想爱子之心,人皆有之。父母那时不见了我,必然舍不得的。今日若同你回去,父母重得相见,自觉喜欢,前事必不记恨。这也是料得出的。何不拚个老脸,双双去见他一面?有何妨碍﹖” 崔生道:“丈夫以四方为事,只是这样潜藏在此,原非长算。今娘子主见如此,小生拚得受岳父些罪责,为了娘子,也是甘心的。既然做了一年夫妻,你家素有门望,料没有把你我重拆散了,再像别人之
请记住本站永久域名
地址1→wodesimi.com
地址2→simishuwu.com
地址3→simishuwu.github.io
邮箱地址→simishuwu.com@g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