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那女孩值得尊敬的是,她并没有与现在靠这一招挣钱的各种女 (第3/11页)
,一般杨柳在春季大显神威,先是杨树的如毛毛虫一般的花开了,接着,那些毛毛虫落到地上,堆得到处都是,扫都扫不完,据说可以入药,但哪儿用得了那么多的药呢?柳树就更绝了,这种树的枝条上会吐出一种叫柳絮的东西,飞到空中,状如小棉花团儿。柳树一般在春风吹来时吐出它心爱的小团团儿,目的我看是给想从暖融融的春风中得到好处的人劈手一记耳光。你刚刚对着春风闭上眼睛,深深吸上那么一口气,妄图闻一闻那带着泥土潮气的春天的气息,可惜,一团柳絮会随风而至,神不知鬼不觉地飘入你的鼻腔,并轻意地堵住它,直叫你觉得享受春天也是有代价的。 众所周知,北京的春天多风,且风不是朝着一个方向吹,于是漫天的柳絮便趁机不停地在北京上空飞来飞去。看起来挺好看的,也许一个初来北京的台湾诗人会说这是春天飞雪,但是且慢,你只要在这飞雪里呆上一呆,保证会呛得你大声地说脏话。据我的经验,这种毫无道理的飞雪弄得北京这个城市简直就没法呆。在北京,持续多日的春天的风沙遮天蔽日,四处昏黄一片,弄得人人不用挨一顿打骂也能做到灰头土脸,犹如一曲雄浑的"令人受不了交响曲"。接着,人们还得忍受柳絮温柔的淫威,当然,这也会持续多日,因为柳絮落下后无法清扫,只等着小风一来,就会凌空飞起,除非下一场大雨,不然交响曲之后的"叫人吃不了兜着走四重奏"也不会消停。也就是说,每当春暖花开,北京人受罪的时刻便降临了。 事实上,杨柳的作用主要体现在夏季,因为这两种树,不修整时,通常都能长得枝杈横生,恨不能一棵顶两棵使。夏天的人们躲避烈日或暴风雨时,杨柳方才派上用场。当然,秋天,这两种树上的落叶也叫人头痛,因为简单地讲,那叫"真是太多了太多了",多到清扫起来有说不出的麻烦。特别是杨树叶,特点是"大、薄、平",贴在地上,再加上点秋雨,简直就像是用胶粘住了一样。小小的秋风是吹不动的,非要等到干得不行了,才会鼓起,被人们扫去,就地点烧,冒出呛人的浓烟,人们对于北京脏乱差的印象,我看多半与这两种植物大有干系。 北京人喜欢种杨柳的理由,我看主要是因为懒。因为这两种树易活,不需管理,虽然不美,也不能说它们难看。杨树挺拔硬朗,尤如男性激动时的性器,柳树摇曳多姿,尤如美好的女性长发,至于说到脏点乱点嘛,那是小节,大可不必计较,气势在就行了。当然,有些人会感叹说什么样的人种什么样的树,并推及到北京人如北京树,那么对于这种偏颇观点,在下虽不敢完全苟同,但要我完全出自真心地反对,一句话,也很难。 北京的冬天 北京在冬天显得很好看,西北风把街道吹得干干净净,阳光淡淡地挂在天际,人们被包得严严的,只露一张脸,看起来差别很小。 有一年冬天,我在海口写剧本,从秋天写起,一直写到冬天,心想总算可以逃避一下严寒了。呆到十二月底,发现一年中要是没有几个月的冷日子,还真是缺少变化,有一种单调的感觉。北京四季分明,可影响人的情绪与感觉。在冬天,人们特不爱出门,更愿意呆在温 暖的家中,可是,一出门,冷风一吹,便会叫人精神为之一振,觉得出门也挺有意思的。 北京的冬夜,我很熟悉,一切照旧,三里屯酒吧一条街人满为患,出租车几乎是在挪动。里面穿着夏装、外面罩着一件大衣的姑娘到处都是。即使到了深夜两点,许多夜不归宿的人也还在酒精中沉醉。而东直门一条饭馆街也灯火通明,尤其是火锅店生意兴旺,我曾有在凌晨四点的寒风中,在四川饭馆外排队等位的经历。 事实上,我喜欢北京的冬天,尤其是连续几天下雪的时候,四处黑白分明,再呆头呆脑的人,只要在外面晃上半小时,就有机会看到撞车,看到打不着车的人站在路边令人遗憾地挥舞着失望的手臂,还能看到青年男女嘴里冒着一小团儿白色的热气相互亲吻。树上挂着白雪,把枝条勾勒得很帅。在这个季节里,人与人之间,在肉体上的差别被服装遮住了,而生存环境被突出了,使人的注意力发出了一些小小的转移,这种转移是那么微妙,却能改变人的心境,真是有意思。 要真的谈论北京的冬天挺不容易的,因北京有那么多人,那么多地方。我认为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北京,春节是在冬天过的,在经历了三个月的寒冷之后,人们在白天,四处挂上红灯笼,在夜晚,点亮它,显得喜气洋洋,更烘托了节日的气氛,叫人走在街上,心里有莫名其妙的高兴,人们在冷风中进入暖融融的房间,聚在一起,感到说不出的温暖与亲切。 记得有一次,在过圣诞节的时候,一帮朋友在一个个饭馆与酒吧中参加聚会,最后都舍不得分开,于是有人提议,去位于王府井的教堂看一看。于是在寒风中,我们乘坐各种交通工具出发,来到教堂门口,刚一到,就有人宣布不想进去,只想在外面看一看,我的一个朋友,大概刚才是啤酒喝多了,趁此机会冲出出租车,在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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