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自己师长多年的小郡主落入敌手后被调教改造教书先生(二) (第2/3页)
寒霜站在了门口,似是在为我送行。 “姐姐,可还会回来?” 她忽而笑着问我,手指一直抚弄着腰上那个褪了色的旧络子。 我没有答她,只沉默着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出发。 马蹄掀起飞扬的尘土,我忍不住掀开车帘,望见那抹浅绿色的身影仍伫立在原地,只是在我的视线里不断缩小,模糊。 恍然间,我想起来许多许多年前,在我们都还小的时候,我也曾把自己爱吃的点心分她一半,帮她赶跑那些因她出身而欺负她的孩子,还牵着她的小手偷偷溜到街市上去看过夜灯。 那时她总是有些娇怯地跟在我身后,乖乖软软地笑着叫我姐姐。 可惜年岁终究还是让我们渐渐疏远,她越来越落落大方,讨得所有人欢心, 而我却越来越蛮横霸道,恶名在外。 不是我不想做个讨人喜欢的好姑娘, 只是无论我怎样努力表现,旁人眼里看到的也只有寒霜而已。 ....... 视线中的身影渐渐消失不见, 我放 下车帘,将头靠在车窗上。 马车连日的颠簸令我的头脑昏昏沉沉,我闭上眼睛,脑海里恍恍惚惚又映起在皇都那些荒唐放肆的岁月。 那时我年纪尚小,任性又暴躁,总是不甘心被寒霜那样压过一头, 明明我才是西平王的嫡女,明明我才是御赐亲封的郡主。 可寒霜她那样轻而易举地夺走了我身边玩伴,夺走了我几乎所有的关注, 不知从何时起,我的身边只剩了她, 所以我不得不和她比,和她斗, 可我终究还是斗不过寒霜。 我娘生下我便撒手人寰,我爹从来只会指责我任性顽劣,不学无术,辱没了母亲第一才女的名声。 从来没人教我该如何博得他人的关爱,也从来没人教我该如何保护自己, 于是我只能愈加刁蛮,暴戾,顽劣。 恶名在外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能让别人记住。 无人敢靠近我,便无人能伤我。 这般猫嫌狗厌的日子我过了许久,直到有天,我成功气跑了父亲找来的第三个私塾先生, 父亲终于暴怒,他冲到我面前,将我一巴掌扇倒在地。 “你看看自己,从头到脚哪有一点她的样子? 你怎么配当她的女儿?” ...... 那时我捂着自己肿高的半边脸站起来,没有哭,只是冷冷看着父亲怒到发红的眼睛。 他看起来多么像一个因女儿自甘堕落而气急的父亲, 可他这双眼里没有忧虑与关爱,他只是失望,失望我半点也不像那个早死的娘。 “我的确不配当你们的女儿, 父亲觉得碍眼,尽早杀了我便是。” 我不再看他,也不想听他那些要任由我自生自灭的狠话,只径自走出府门,走进雨幕中。 临走前寒霜为我递了一把伞过来, 我只当她是在父亲面前作秀,便索性将她连人带伞一起掀翻在地,头也不回地离开。 反正在所有人眼中我坏事做尽,也不差这一件。 皇都的秋雨细密而连绵,不多时便浇透了我的衣衫, 半边脸颊还火辣辣地疼着,我抬头望着阴沉沉的天色,忍了太久的难过与委屈终于是有些撑不住了。 雨天的街角寂寥无人,我抱臂蹲在石阶上,将自己缩成一团,仿佛这样便无人能看见我脆弱流眼泪的狼狈模样。 可没过多久,头顶细密的雨丝便不再落下, 我有些错愕的抬起头,看见一个书生打扮的清俊男子,将他手中的油纸伞撑在我的头顶上。 那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长衫,头发被雨水打得微湿,却并不显得狼狈,反而有几分谪仙入红尘的意味。 我一时忘了哭泣,也忘了硬撑的气势,只是有些呆呆地望着他。 然后我看见他温柔地笑了笑,从怀里掏出帕子来递到我眼前, “小姑娘,是迷路了吗?” 清润的嗓音在耳边回荡,我这才如梦初醒,恶狠狠推开他的帕子,背过身去使劲抹了抹哭花的脸, 可惜我的袖子也被雨水打得湿透了,抹在脸上,只将脸抹得越来越花。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带着微微皂角香的帕子便轻轻蹭上了我的脸颊,动作温柔却又不容拒绝。 我好像从未被人这样大胆却又温柔地对待过,一时间鼻子又开始发酸,鼻涕眼泪就要流出来,却还瓮声瓮气地对身边人放狠话, “你不知道我是谁? 你可知我一句话,便能治你冒犯重罪!” 男人听后却只是笑了笑,他继续用帕子为我擦着脸,眼眸清澈而温和, “在下只是个卖字画的穷书生, 初来皇城,在此躲雨,的确不知姑娘是谁,” 他避开我脸上的红肿,擦净脏污后便把帕子收回袖兜里, “在下只知,一个小姑娘不该在这里独自淋雨哭鼻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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