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逢人就说是自己的新娘 (第2/4页)
里还是不高兴。微微的酸涩。 我前天去那家点心铺,看见了蒲覃。铺子的主人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是个清白身,还未有婚嫁。我看见那姑娘对他笑着,满脸羞涩,眼里柔情似水,藏不住的心悦。 他们站在那,郎才女貌,黑衣和白衣相配极了。 我差点咬破了手中薄薄的红纱衣。 每天我都找不到蒲覃的身影,每次他都要去这家铺子给我带点心。该不会就是为了见这姑娘。 这姑娘够漂亮,又是个手艺人,清清白白。 蒲覃这种纯情传统的人说不定就喜欢这种。 哪里像我,每天陪各种男人鬼混,唱歌又弹琴,用脸和身子来赚钱。 街上人评论我的就是“是只下贱的狐狸精,不能和她对视,专勾男人的魂让他不归家。”有时还真有女人闹到我这来,拽着他丈夫回去。走前又唾骂我几句。“婊子。” 我不是个清白的姑娘。 我很脏。 除夕的时候我这是不放假的,还要陪客人喝酒。 晚上我喝得又醉醺醺了,慢慢扶着墙走回自己房间。 月光下,我看见蒲覃靠在窗边,冷风把他完美的轮廓吹得更加冷清,额间一点碎发,飘搭在他的眉上。那细长的丹凤眼深处毫无波澜,冷静一片。 我看着他。 他也在看着我。 “在等我?”我笑出声来。 “嗯。” 我看他一手提着烧鸡,另一手提着一壶酒。 我们后来坐在屋顶,看着头顶的点点繁星。我以怕冷为借口,靠在他身上。窃取他的温度。 我喝不了酒了,却想喝蒲覃带回来的酒。蒲覃又不让我喝。我不高兴了。 “太烈了。”他解释。 我还是不高兴。我不高兴从来不要理由。我盯着蒲覃因酒精微微泛红的脸,平日里藏匿寒冰冷淡的眼中似乎也被融化了。 我微微翘起唇,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不让我喝,我也有办法。 在他再一次把酒灌进嘴里后,我顺着他嘴角流下的酒,舔了上去。 我满意了。 蒲覃脸红了。 “你做什么...”他支支吾吾。 我用行动回答了他,吻上了他的薄唇。上面带着酒香味和他的味道。 清淡的薄荷香。 后来的片段我不省人事,只隐隐记得我倒在一人的怀里,他的体温滚烫,胸膛里的心脏像快跳出来一样。他无措地搂住我。 我带着泣音的声音响起。 “蒲覃...我是不是很脏?” “你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 他说了句什么。 我没听清。 估计又是什么“小姐不必如此。” 后来几天,蒲覃都没出现在我面前,可能是他躲着我或不想面对我。 我趴在梳妆台上面,任凭别人替我疏头。“姑娘起身罢。这样不好打扮。” 戏园里来了一个军官,据说是京城里的王爷。点名了让我接客。 蒲覃每天都很忙,他打了几份工。有时去当小二,有时帮别人摆摊,有时靠着体力搬运东西,有时接榜单上的任务抓人。 他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柳亦,想让柳亦另寻他人,在他心里,柳亦不管是什么样的身份,都是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姐。 是他的救世主。 崇高无上。 那天被柳亦吻了之后,对方在他怀里一直哭。问他为什么就是不喜欢她。 他的喉咙艰涩。 想说自己不配。 他从平民窟里出来,肮脏低贱。没资格沾染他心中的明月。 后来的几天他一直在做榜单上的任务。新的任务比以往的难。犯人奸诈狡猾。他费了一番功夫才成功。 蒲覃每天工作到晚上,存了几年的钱,终于凑够了柳亦的赎金。 他想让小姐摆脱歌女的身份,她天天挂着笑,却从没一天真正笑过。他清楚她天生傲骨,不愿低人而下。 他想带小姐去别的地方,让小姐寻个喜欢她的好人家,他再回自己的家乡。如果小姐还是要和他走,那他就带小姐回去。光明正大,风风光光地娶她。他不想小姐受一点委屈。 可当蒲覃回去后却发现柳亦没了身影。园里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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